晏懷千嘴角一勾,鳳眼笑得彎彎,“我只怕會吃太撐,走不動道。”
很快,一大股妖氣朝著這間廂房湧來。
阮幸挑挑眉,感受著那股強烈妖氣,一縱身躍上房中的圓桌,蜷腿坐在上頭,一手支著下頜,一臉興味的等在那裡。
晏懷千看他一副願者上鈎的模樣,總覺得這家夥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緊接著一陣勁風席捲而來,房門被拍的“哐哐”直響,房中霎時被一陣陰冷妖氣籠罩。
阮幸託著腮看著門外,饒有興致道,“百妖齊聚,看來今夜熱鬧了。”
身旁的晏懷千久久未作回應,阮幸好奇的看過去,卻見他擰眉死死盯著門外,眉眼間滿是狐疑,好像在思索,不知在想些什麼。
阮幸抬手在他肩上一按,暗施力道,問道,“怎麼了?”
晏懷千回過神來,怔懵的回過頭來,呢喃道,“是......血妖?”
阮幸看一眼門外,又盯著他眼睛,不置可否道,“這陣勢,是血妖無疑,你這是怎麼了?”
晏懷千沉默許久,突然道,“阮幸,我好像認得他,總覺得這氣息熟悉的很。”
阮幸挑眉,隨即笑道,“妖精本一家,你是花精他是血妖,保不齊你記憶健全時還曾與他把酒言歡過。”
說罷,阮幸看向門外,面上無甚表情,眼中卻早已泛起波瀾。
看來他的小喇叭有故事啊。
不及多想,自門外突地迸進一簇紅光,直直朝著兩人面門打來,卻在快及晏懷千時猛地頓住,阮幸就見那紅光在晏懷千面前停住,好似有眼睛一般與他四目相對,相互打量。
“這是要敘舊啊?就在此處?”阮幸語氣涼涼。
那紅光聞言猛地化成一團血霧,血腥氣頓時彌漫整個房間,那血霧虛虛晃晃,發出一個醇厚聲音。卻是問向阮幸。
“是你殺了我族中小妖?”
阮幸看一眼方才泥傀炸裂開的地方,點點頭,認真回道,“是我,不過,你既然已經說是個小妖了,何必這麼大動幹戈?”
那血霧一陣飄忽,道,“此刻這屋外正彙集我妖族眾妖,你們絕計逃不出半步,我可以放過你,但是那雲家小女的魂魄你必須留下。”
阮幸低頭做思索狀,半晌才抬頭道,“好像是個挺劃算的主意,倒是讓我佔了便宜。”
晏懷千驚疑的看過來,一臉嫌棄道,“你要將阿憐交給他們?阮幸,你忘了你答應過赫連徹的,要帶阿憐的魂魄回去。”
阮幸摸著下巴咂摸著,突然問道,“我有一個問題,小千千,為何你與那女鬼突然這般要好?如果此刻我不交出她的魂魄,咱倆要出去必然會經過一番惱人纏鬥,保不齊兩敗俱傷,又或者我受了傷呢?你不擔心?你只想著那女鬼?”
晏懷千臉上的嫌棄愈加濃重,甚至後退了兩步,頗為厭惡的沖著他道,“你好惡心,阮幸,你再這般對我說話,我便不再理你。”
阮幸一噎,一臉悻悻然撇過頭,對著那血霧聳聳肩,道,“沒辦法了,你的條件不及我家小喇叭提出來的威脅有效果,這麼著,我與你做筆交易,你告訴我你們妖族此番動靜到底是為何?還有,為何一定要阻止鬼界收回這女鬼魂魄?你只要告訴我,我就把她交給你,如何?可是不虧?”
阮幸話音才落,那團血霧卻嗤嗤笑出聲來,道,“哈哈,你的問題倒是不少,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告訴你,直接將你結果在此處,那魂魄不照樣是我囊中之物?”
“怎麼最近想要我死的人那麼多呢。”阮幸嘟囔了句,隨即沖他道,“原來還真的有比我還要猖狂的人,不過,猖狂的人都有個毛病,別人給的臺階都不願意下,你這脾氣倒與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