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倒真是執念頗深。”
阮幸咋舌,一揮手射出虛海中的二鬼,兩鬼甫一現身,那雲幼憐便跌坐在地上,抬眼望著自己的殘魂化成的死狀,泣不成聲。
那顧生更是滿臉悲愴,哀慼的攔著她的肩,牙關緊咬。
阮幸看戲似的站在一旁,尋了屋中圓桌歇歇靠在那裡,抱著膀子看他們哭。
晏懷千盯著他們半晌,終是不忍,於是催促道,“現在魂魄找到了,你倒是幫忙收啊。”
“小千千,你真當我是道士了?”阮幸挑著眉看他,“再說了,倘若我真是道士,也有那個能耐替她魂魄合一,恐怕這雲府,也是輕易出不去的。”
說罷眼風一掃,躲著廂房床腳暗處邪魅一笑,“出來吧,偷偷摸摸看半天了,再看下去,當心長針眼。”
晏懷千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就聽暗處發出“梭梭”兩聲,緊接著,一團看不清行狀的軟爛之物慢吞吞從暗處爬了出來,接著月光,漸漸形成一個人形,又過了幾息,一陣刺鼻的泥土氣息傳來,那軟爛之物凝結成雲幼憐模樣,冷冷站在幾人面前,死死盯著阮幸,眼中滿是警覺。
晏懷千掩住口鼻,嫌棄道,“好重的妖氣。”
阮幸抬手打下一道魔氣,將那氣息隔絕開來,跟著討好的看向晏懷千,“是挺臭的,估計是茅房土修煉成的妖。”
雲幼憐與顧生怔愣看著眼前的人形泥塑,一時間有些茫然。
晏懷千打量她片刻,問向阮幸,“這個難道是剛才那人說的泥傀?不是已經被連闋打散了,怎麼還在此處。”
雲景深適才將九霄門人打退泥傀要走畫像之事一併講給了阮幸聽,阮幸倒是沒想到這被連闋打散的妖孽竟然還留在雲府。
於是阮幸問道,“說說,為什麼困住她一縷殘魂?又為何守在雲府裡作孽?”
那泥塑的雲幼憐冰冷著一雙眼盯著阮幸,唇角動了動,瞬間有妖氣彌散開來,“莫管閑事,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這個女人,留下。”
說罷,抬手一指依舊跪坐在地上的雲幼憐。
那顧生趕忙護住雲幼憐,奈何妖氣強盛,他二人剛剛恢複鬼身,又在不久前喝下了銷魂湯,此刻陰氣不足,實難和如此強的妖氣對抗,遂看向阮幸,見他無甚表情,又趕忙求助的看向晏懷千。
晏懷千對著那泥傀道,“你不是被連闋打散了?怎麼還在此處?”
那泥塑一勾嘴角,露出妖嬈神色來,幽幽道,“九霄落玉乃君子之風,出手精準,卻奈何有好生之德,未將我元神幻滅,若是往常,我必定遁逃不敢再出來作亂,不過此番我有命在身,這縷殘魂,你們誰也別想帶走!”
“呸!”阮幸啐了口,低聲咒罵,“連闋那小子就是優柔寡斷,斬盡殺絕的那點兒勁頭全他孃的用在我身上了,戳我天靈蓋的時候就沒見他有好生之德!”
晏懷千離得近,聞言小心看他一眼,也不作聲,只悄悄伸出隻手,在阮幸捏緊的拳頭上輕輕一握。
阮幸先是一怔,隨即受用非常的笑眯起了眼。
“都在這裡打情罵俏,還不快滾!”那泥塑看著眼前四個人親親我我在一處,突然爆喝一聲,妖氣更盛,那喝聲絕厲彷彿要穿透房頂。
房中二鬼被妖氣震懾,瞬間趴伏在地上大喘著氣,身形明滅。
阮幸冷笑一聲,斜著眼瞥她,“呵,小小泥妖,敢在本尊面前造次!”
話音才落,一陣魔氣鋪天蓋地般從上空壓下,死死撼住那震天的妖氣,一息間,那泥塑臉上便皸裂出道道裂痕。
泥傀露出驚駭神色,叫道,“你是什麼人!”
說罷,就發覺自己妖力正在消散,愕然間,驚見道道紫氣正從四面八方湧來,將自己周身妖氣漸漸吸食而去。
“你!你又是什麼人!”
作者有話說:
阮幸星星眼):要不,別殺他了,他說我們卿卿我我哎,他眼光真好,死了怪可惜的。
小喇叭:吸幹他!!!
卿卿我我鬼夫妻: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最新評論:
夫夫聯手吸幹他
來了來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