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聽聚喜齋的夥計們講,劉承延非常疼愛他的孩子,若非被人綁架,不至於連錢和孩子的玩具都不帶。”
“綁架?他只是普通百姓,家中條件剛足溫飽,有什麼值得綁架的地方?”靈華思索著,“他可有得罪過什麼人?也許是他人將他約去他處,然後……”
靈華不願往下想了,無論如何推測,結局似乎都不容樂觀。
安槐也嘆口氣:“這就是奇怪之處,劉承延為人正直憨厚,沒與人紅過臉,他的失蹤,實難查證。”
他看向靈華,眼裡閃著精光:“若是能用‘鑑心鏡’一觀,那肯定會有所進展。”
靈華點頭:“也好,正好我也有要看的事情。安槐,你可曾聽聞一個叫‘豢者鎮’的地方?”
“患者鎮?”安槐的五官擠在一起疑惑地問,“這名字我從未聽過,怎麼如此奇怪。”
靈華打簾進入暗室,寫下三字遞給安槐:“我有個重要之物被孫蓮苒放到豢者鎮裡,還要拜託你幫我探探這豢者鎮的具體地點。”
安槐接過紙張,看著“豢者鎮”三個大字,眉頭又皺起來:“這名字看著更奇怪了。”
靈華見安槐拿著紙研究半天,提起籃子欲走,忽而想起了什麼,轉身道:“劉承延失蹤前說要去一個叫接什麼鎮的地方,你可知其全名?”
安槐把紙放下:“我已發出葉子去探,可叫接什麼鎮的有十二個,摸清底細還需要些時日。”
“好,那便等你訊息。”靈華提了籃子大步走了出去。
此時已近午時,可街道上只有零星幾個行人,忽聞有人焦急地喊著:“壞了壞了,又失蹤了,又有人不見了!”
靈華跟在奔跑之人身邊問道:“發生了何事?為何又有人失蹤了?”
那人急得火燒眉毛,只簡短地回答了兩句:“城南的馬伕,發出一束紅光突然就消失了,就在大家眼皮底下。”
說完便向縣衙方向疾奔。
街上本就不多的行人都嚇了一跳,加快了腳步向目的地走去。
靈華心中驚訝,沒想到才過了幾天,便有新的失蹤案發生,而且過程還這般詭異。
她回到春暖閣,將事情講與恆古聽,恆古亦是瞪大眼:“發出紅光在眼皮底下消失了?這怕是用的法術吧!”
靈華拿出鑑心鏡,輕柔拼好:“不知此人的失蹤與前面的失蹤案是否有關聯。”
不多時,安槐登門造訪。靈華啟動鑑心鏡,鏡面上模糊了一陣,顯現出從未出現過的變形畫面來。
鏡上之人身形歪斜扭曲,靠身上衣裳勉強能看出他是聚喜齋的夥計。
他正常地走在路上,忽而肩頭出現了一個閃著紅光的結印。
推開門進入家中,身形歪曲的妻子抱著扭曲的孩子迎上來:“是夫君回來了,今日忙嗎?”
“是忙壞了,聚喜齋雜事多工錢還少,待我將去接平鎮的事準備好,咱們就遷出去。”劉承延坐下喝了杯水,接過孩子拿起撥浪鼓逗娃。
他的妻子沉默了片刻,勸道:“延郎,雲城是個好地方,我們不要再搬走了,孩子以後要讀書上學,雲城是最好的選擇了。”
聽到這話,劉承延對妻子怒目而視。他呼吸加快,後背的結印迅速融化在身體中,紅光霎時從體內散發出來。
“你敢不去!不論是你還是小孩,只要我看中的人,沒有誰能逃脫!”
語畢紅光大盛,整個鏡面只餘一片刺眼的血紅。三個呼吸後,紅光一瞬間消失。
一起消失的,還有房內的劉承延及其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