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有計劃，但不見得能如趙溪想所願。
“你靈氣不夠了嗎？是因為靜音結界嗎？要不喝點靈泉？”趙溪想突然擔心飛了半路就掉下去。
她從戒指裡摸出了一個水囊，又拿出了幾張水符遞給他：“多喝熱水！”
臨澈：“……”
他並沒有解釋自己為何會疲憊，默了默，問：“你可知天下之水皆從我的本源化物後而來？我又不是饕餮，為何要吞食自己？”
居然是這樣。
說起來，風小仙童其實只有胳膊和腿，衣服下面經常是空的，只有一團風靈氣，每次和他呆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屋子裡有風在吹。
那大妖精曾經誇臨澈好多水……
趙溪想不由得瞄向臨澈頸項和衣領的交界處。
自從離開夢境後就沒見過他脫衣服，該不會他的衣服下面也是由水做成的吧？
真想摸一摸。
趙溪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差點就要捏到他的後衣領。
臨澈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
御水之術一個顛簸，差點將趙溪想給顛下去。
她趕緊趴在雲朵上，抬頭盯了盯臨澈。
漂亮神仙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
可能是厲害的人都變成了仙人，凡人國度並不發達，甚至很多凡人至今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全貌。
有美美的指路，又有臨澈的御水之術，他們只花了一個下午，就來到東照洲的祈雨國的康南鎮上。
“不行，咱這衣服太奇怪了。”
趙溪想環顧四周。
地上鋪著坑坑窪窪的青石板，屋棚用木頭和茅草搭建，牆面塗著泥巴。小販穿著粗衣麻布，身上手上沾滿泥土，挑著扁擔走街串巷。
店鋪門口，小二揮著麻布和雞毛撣子，用聽不懂的土話吆喝著路人，喧鬧嘈雜卻充斥著生活的味道。
大概是看慣了金光閃閃的玉石磚和靈石，凡人古樸的小鎮簡直像個廢墟。
不光是趙溪想察覺到自己很奇怪，路人都對他們投來異樣光芒。
仙人的衣服無所謂格式，只求寬鬆舒適，哪怕是再可怕的設計，只要用上仙蠶吐的絲，都會閃閃發光。
趙溪想身上的還好，但臨澈這身白裳廣袖，可就太誇張了。
“就是他，他身上有妖獸羽毛。”
臨澈閉目感知一番，指向工匠鋪旁靠坐在肉醬缸上的一個年輕男子。
這男子翹著腳坐沒坐相，像個混混，臉上還有一條明顯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