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按著吧。”趙溪想躺在床上,腦袋都動不了,覺得脖子很酸,伸手去拿貼在的臉上的寒玉想換個姿勢。
但臨澈沒有鬆手,維持剛才的姿勢伏在床邊,湊在她臉頰邊,仔細地看著她:“溪想,我有話想對你說。”
“但我不想聽了。脖子酸,你快讓我自己按著。”趙溪想搶過他的寒玉,從戒指裡拿出鏡子照了照。
石頭髮出淡藍色暖光,輻射了半邊臉,傷口倒是不流血了,但沒見癒合。
好像比她想的更嚴重一些。
臨澈收回了手,顯得有些失落:“你總該給我個機會,讓我解釋一下。你答應我的。”
“也行。”趙溪想收回鏡子,從戒指裡拿出了一個單向的靜音結界,能讓她聽不見臨澈的話,“好了,你說吧。”
臨澈錯愕,皺著眉,張開嘴說了幾句什麼,伸手想將靜音結界拿走。
趙溪想將靜音結界攥在手心裡,“阿澈,我想開了。你答應過我,讓我這一世安好,這百年裡都只有我一個人。我當時相信了,現在也會繼續相信下去。這個仙界暫時還沒有看見過比你更好看的男神仙,我冷靜思考了好幾天,決定不放過你的美色。我只是一個凡人,你卻是大神仙,是水神,還能無處不在。要是你處心積慮地騙我,那我是決計贏不了你的。”
她眨了眨眼,坦然而無辜,“是真的,我決定放過自己,不跟你生氣。你不跟我解釋,一定有你的原因。如果你非要跟我解釋,還得說謊,那不如我不聽了。”
臨澈抿唇不語。
“要是現在不想說也沒關係,先幫我找點藥吧,這口子看起來會留疤。我可是漣心盟的盟主,一直戴著斗笠會被人假冒的。這以毒攻毒的法子靠譜嗎,會不會太猛把我給毒死了……唔。”
趙溪想正說著,臨澈突然俯下身,湊了過來。
他咬在了她的唇上,扣住她放在枕邊握著靜音結界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好,我現在就告訴你真相。
*
三個火光獸垂頭喪氣地聚在一起。
“連善善都回來了,還成了這麼強大的妖修,我們還是這樣。”
“沒有關係,園長姐姐也是凡人,我們跟她壽命差不多,到時候能死在一起,就能埋在一塊兒。天上地下就不會和她分開了。”
丞相聞罷,從烏龜變回一個小孩子,背後還掛著個大烏龜殼。
他伸出小短手,往三隻火光獸的腦袋上一人彈了一下。
“哎喲!”
“嗷!”
“好痛!”
丞相生氣地叉著胳肢窩:“我都沒有放棄找法子,你們怎麼可以比我先放棄呢!”
薯米用爪子揉著腦袋,抖著鬍鬚:“就是沒法子啊,仙界不是什麼都能辦到的,園長姐姐都給我們找了兩回了,還是沒能找到,說不定這就是命中註定的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要是再這麼沒有信心,心魔就會非常嚴重,能結丹的都不成了。
修行重要,道心更重要!
既然這樣……
他就只好提前把自己的事告訴他們了:“你們別急,其實……我在給你們寫鼠類的功法!”
三個火光獸不約而同地抬高聲音:“真的?”“這啥意思?”“我不是在做夢吧?!”
為什麼妖獸一定要變成雙足怪,才能繼續修行呢?
丞相一直想創造以妖獸原形來修行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