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陽被踢飛就坐在原地看戲了,他看林非餘招架得住,索性翻出丹藥來吃,邊吃邊揉著胸口。
女妖那一腳真實在啊,而且還帶著怨氣。天照的長老袍是月白色的長袍,外面還有一層閃光的無色紗衣,可女妖的怨氣都將那層紗衣腐蝕出一個黢黑的鞋印來。要知道,那可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金蠶絲啊!
林非餘側身躲過女妖的鷹爪,一拳打在她的手肘處,只聽“咔嚓”一聲。接著,林非餘一腳踢中女妖的後膝窩。
女妖左手無力垂落,單膝跪地。
林非餘收好拳掌,站直身體。
林非餘看見女妖拿住左手,他聽見細碎的聲音,接著女妖用力將手臂往上一推。而後女妖歪斜的站起身,用力捶在碎掉的膝蓋上,轉過身。
昊陽看著也有些心驚。
就算是妖,怎能如此平靜的將斷臂殘腿以如此隨意、痛苦的方式複原。
林非餘背上的劍突然沖出劍鞘,直奔雲霄,瞬間不見蹤影。
“老祖,你的劍跑了?”
林非餘可沒有心思想劍的事,他現在可忙著呢。再說,那也不是他的劍。
二人再次交鋒,這次都使出全力毫無保留,擂臺上只剩下殘影。
昊陽控著小劍,配合著另一些長劍將女妖的怨劍逼得節節敗退,一柄又一柄被消滅。
當最後一柄怨劍被消滅時,交纏在一道的光影分開。
女妖單手一握,消散的怨氣一絲絲回到她手中,又凝聚成了一柄長槍。
林非餘的劍立在他身後,一柄柄直指女妖。
一番惡鬥即將開始,林非餘伸手一指,長劍直沖女妖而去。
她便要用槍擋開,突然,天空閃起青光。女妖似有所感,抬頭望著天空,一滴血從左眼緩緩滑下。
最後時刻,她沒有反抗,任由利劍刺穿身體,消散於天地間。
女妖被除,她創出的這一方天地也很快坍塌。天空破了一個大洞,隱隱可見外面碧藍的天,擂臺也一點一點的化作雲煙飄沒在風中。
二人從洞中出來時,胡映泉正在將四溢的怨氣收集起來淨化掉,安非驅動著手中如轉輪一般的法器將那些枯萎的草木上的死氣收進法器,又從另一邊飄出盎然的生氣。如此往複,此前枯黃的草木又變得油亮舒展了。
二人忙活了一個時辰,終於這處地方可以看了。
安非早早就看見二人出來了,加快手上的動作,將最後一點草木恢複生機。
他望著林非餘,張嘴就要問,又想了一下便算了。
「老祖老祖,蘇冶呢?他怎麼樣,還好嗎?」
「不知,應當是好的吧。」
「應當?」
安非嘴角一扯,差點就喊出來。
「什麼叫應當?您沒看到他嗎?」
林非餘轉向安非,他看不見安非臉上的表情,不過聽語氣也知他的急躁。
「蘇冶一直壓制著女妖靈力,我確實不曾見到他。不過我們與女妖纏鬥時,他應當還是無事的,不然我們也除不了妖。」
「那我去哪兒找他?」
「封印地。」
安非立馬召出佩劍,另一隻腳還沒離地就急匆匆的走了。
昊陽望著安非火急火燎的樣子,“哎,去做什麼?小五。”
“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