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嗚嗚嗚的叫著,雙手揮舞著指向沈玥,要不是守門人在前面擋著他非得跳過來。
沈玥一挑眉,這王富貴還咬著她不放呢?
仁叔眼神一凝,一道凌厲的寒意從身上迸射出來,直直的看向王富貴黢黑的爪子。
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王富貴感覺渾身發涼,一股寒氣從腳後跟直竄天靈蓋,瞬間老實了。
“郭淳,清點一下損失了多少藥材,讓他們倆日之內交上來,若是交不上了換成兩倍銀兩。”
仁叔冷哼一聲,手中的柺杖敲在地上砰砰作響,每敲一下,王富貴身上的肥肉就顫一分。
“是,仁叔,只是這東西都沾上了發酵的桑葚汁,怕是不能用了。”郭淳展開手裡黑乎乎的一團,完全瞧不出裡面是什麼東西。
明明今日再曬一天就能入藥了...
仁叔頓時怒從心起,拄著拐,徑直走向王富貴。
眼瞧著這架勢不對勁,王富貴拔腿就跑,腳步慌亂,肥碩的身子爬上馬車,壓的吱呀作響。
還沒等他整個身子鑽進車裡,頓覺衣領一緊,整個人好似炮彈一般,被仁叔丟到倒塌的藥架上。
“嘣”一聲,木製的藥架被砸的四分五裂,飛起的木片刺進了他身體裡。
王富貴嚇得渾身肥肉直抖,當下也顧不上疼,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張張嘴發現自己能出聲了,連忙喊著饒命。
“仁叔,不是我,仁叔饒命啊,都是那個死丫頭乾的,不關我事啊!”王富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將自己卸了個乾乾淨淨。
仁叔的手段他可有耳聞,傳聞某個藥堂不知深淺的想搶奪藥倉的藥材,仁叔僅憑一人之力便撂倒了對方十多號人,後來那些人無一例外的癱瘓在家,不能自理。
他上有老下有小,他不想癱瘓啊!
“那為何你身上染上了桑椹汁,而小姑娘卻一塵不染?我是老了,可我沒瞎!”仁叔氣的鬍子直抖。
若是撞壞普通藥材也罷,連帶他重要的蛇膽也不放過!那可是藥倉的夥計冒著生命危險摘得的,眼瞅著今日就能入藥,沒承想出瞭如此差錯。
人還等著救命呢,讓他怎能不氣!
“仁叔,仁叔您消消火,我們仁醫堂都和您合作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都是那個死丫頭害我啊,是她是她推我的!”
王富貴實在是嚇傻了,手指哆哆嗦嗦指著連沈玥,連推他這種話都不過腦子直接說出口。
也不想想他這體量,一個小姑娘怎麼能推動他?
“好啊,好啊,真是好得很吶。”仁叔一個接一個的好字讓王富貴越發恐懼。
“今日,你們仁醫堂若是有這青蛇蛇膽便也作罷,若是沒有,那你也就不用走了!自己進深山獵得!”
“我有蛇膽的,我可以賠給你們。”突然王富貴像是想起了什麼,神色激動的向沈玥撲去。
當時這個臭丫頭賣藥的時候他也在,她揹簍裡有蛇膽的!
沈玥神色厭煩,這王富貴真對得起他的名字,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當真是和狗一樣,令人厭煩。
她當即也不再客氣,直接甩出兩枚銀針定住他的身形,最後一枚直刺三里穴之中。
王富貴的臉頓時疼痛的齜牙咧嘴,那張不饒人的嘴上下翕動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身體也動不了,豆大的汗水滴滴滾落,最後受不住刺激,兩眼一翻一頭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