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問文慧愛霍金什麼?文慧說不太好說。
玉珠說:“我就納了悶了,你這麼漂亮,人又這麼好,怎麼嫁給霍金了呢?”
“姐,你就直說他那麼醜,我這麼漂亮,我們不般配唄。”文慧的直截了當,把玉珠說得不好意思了。
玉珠辯解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文慧並不計較是什麼意思,停了停說:“姐,不光你這麼說,我爸我媽我姥姥,所有的人都這麼說。嘻嘻……你不知道,我媽哭的跟淚人兒似的,好像我掉進火炕了,好像我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也奇了怪了,都覺得霍金醜,我怎麼不覺得呢,我覺得他挺好玩兒的。像個卡通人兒。”
玉珠問:“跟他在一起,你覺得幸福嗎?”
文慧沉吟了一會兒說:“我弄不明白啥是幸福,反正他對我挺好,我天天都挺開心,沒有煩惱。我跟霍金肯定能白頭偕老,絕對能。”
玉珠在文慧手上掐一下,疼的文慧哎喲一聲。玉珠說:“你現在就是幸福!你說說,你是怎麼愛上霍金的?”
文慧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從那兒說起呢。從我上大學說吧。我想考幼師,家裡非讓我考計算機專業,我不愛學,上大學時就打遊戲,經常包宿打遊戲,打遊戲得有裝備,買裝備得花錢,我又沒那麼多錢,就那時候認識霍金的。他有一把幽靈刀,威力極大,見人殺人,見鬼殺鬼,我問他多少錢買的,他說你想要我送你。之後,我想要什麼裝備他都給我。我問你是花錢買嗎?他說不是,他會偷裝備,我覺得這小子挺神奇。開始只要小裝備,要什麼他給我偷什麼,後來我就要大裝備,有的一萬多,我以為難住他了,結果難不住。這小子聰明死了,我們過一關得一二個禮拜,他帶著我過,一二個小時就搞定,我靠!這那是人啊,是我的神啊!我就崇拜他了,一來二去離開他不行了。大學畢業後找了幾家公司,工作都不如意,我就想到深圳來,我說來看他,他說你別來,看了我你會做噩夢,我就更好奇了,我就要求跟他影片一下,影片完他問還來嗎?我說來,他說為什麼?我說我不覺得你醜,覺得你好玩兒。我就來了,跟他在一起心裡特踏實,我說什麼,他從來不說不,姐,我從小父母離異,我是跟著姥姥長大的,可能缺少安全感,跟霍金在一起有安全感,踏實。我就嫁他了,就這麼簡單。”
玉珠問:“你嫁他時他有錢嗎?”
文慧說:“有點,不多。我們今年賺的最多。姐,我們蒙古女人最旺夫,他娶了我才有錢的。”文慧得意的一臉春花。
玉珠問:“他怎麼能弄到裝備呢?”
文慧說:“他是駭客呀。在網上偷。”
玉珠問:“哦,那大捶和衛士是怎麼來的?”
文慧說:“大捶是大哥請來的,怎麼請來的我不知道,只有大哥知道。衛士是我的手下敗將,是我收服的。自己揹著包找上門來,來了就不走了,大哥說不走就留下吧。”
玉珠笑著問:“你收服的,他是你手下敗將?你怎麼收服的?快講給我聽聽。”
文慧說:“我上大學也是學計算機的,來這兒以後耳濡目染,有霍金教我,我現在也很厲害了。那時候衛士在一家網路公司做網路安全,大捶找了個洞,我就攻擊他,網路就癱瘓了。他不跟我們聯絡業務,出點費用,我們幫他補上,他自己把洞補上了,這是不服氣呀。大捶再打洞,我再攻擊,網路又癱瘓了。他還不跟我們聯絡,自己又補上了。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第三次攻擊,我就不客氣了,他的系統徹底癱瘓,無法恢復了,這回他們服了。他們老闆說遇到高手了,想辦法重金挖過來。衛士和他老闆邀請我吃飯,我問霍金去不去,霍金說好事,去,吃他們。吃就吃,我是駭客我怕誰。他們在一家大酒店請我,真豪華,我一出現,把他們嚇一跳,沒想到我是個小美女,老闆答應一個月給我二萬,我說可以考慮。我就想騙頓好吃的,蒙他唄。沒想到衛士這小子迷上我了,我說我有老公了,這小子更狠,離了職揹著包找上門來了。來了就是客,大哥招待他吃了頓飯,這傢伙吃好了,說啥也不走了。大哥說那就留下吧。安排在小戶型那邊,跟大捶當助手。就這麼回事,呵呵,這個傻瓜,想挖我沒挖成,把自己搭上了,呵呵。”說完文慧樂兒的直捂肚子。
玉珠也樂,樂著說:“這就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文慧說:“其實他讓我騙了,我那有那麼厲害,洞是大捶打的,攻擊是霍金指導我搞的。”
玉珠問“我表哥挺錢嗎?你們賺錢怎麼分?”
文慧說:“我剛來的時候啥也幹不了,不參加分成,給霍金當助手。大捶加入後分成由三七改作四六。大哥拿四,霍金和大捶分六。後來衛士加入,大哥說分成改成三七,大哥拿三,加上我四個人拿七,霍金和大捶不同意,那樣大哥剩不了多少錢,還得管我們吃,住。現在還是四六。我們業務開展的好,很賺錢,大哥特有大哥樣兒,總是為我們著想,我們都挺佩服他。”
玉珠說:“我一直沒弄明白,你們敲敲鍵盤就賺錢了。怎麼賺的?”
文慧說:“姐,你可不知道,駭客行業雖然是灰色地帶,但是個大產業,一年產值幾千個億美元呢。”
玉珠吃驚到:“哇,這麼龐大。”
文慧說:“現在各行各業都離不開計算機,所有的系統都有漏洞,發現它的漏洞,及時彌補,對客戶有好處,不然資料洩漏損失無法評估。所以,只要收費合理,客戶願意付費,如果需要我們幫他補洞,再付費。‘挖洞’就是尋找漏洞,進資料庫叫‘撞庫’,複製資料叫‘洗庫’。低階的駭客複製資料出賣,容易出事兒;高階的駭客不幹這咱事兒。俄羅斯駭客廖沙為了看德甲足球聯賽,調動了一顆美國偵察衛星,專門轉播球賽,球賽結束,美國中央調查局找上門來,高薪招聘他,廖沙隱身消失了,他不想為任何人服務。國外有一個案例,有一個富豪有糖尿病,在身體裡安裝了胰島素泵,這種儀器可以根據血糖自動注射胰島素,控制血糖在正常範圍。他的競爭對手利用駭客技術入侵了他的胰島素泵,瞬間注射了過量胰島素,這個人低血糖死掉了。現在是自動化時代,任何帶微電腦的儀器,裝置,裝置都可以透過木馬入侵,敲一敲鍵盤就可以癱瘓一個國家的銀行,電網,火車等網路系統,軍事上叫網路戰。”
玉珠說:“這麼神?那廖沙靠什麼生活呢?”
文慧說:“到了他那樣的層次,可以隨便進那家銀行取錢,每次少取,讓追討的成本遠遠大於損失,銀行就認栽了。就像從很多碗裡每碗挖一匙米飯。”
玉珠樂了,說:“挺好玩兒的,像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