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些說不過去。
腦中雖然在亂想，但陳明的注意力一直沒有離開周亦可。
一段清唱之後，周亦可的手指重新在鋼琴上翻飛，這一次彈奏的音符要比之前還要用力，還要激動。
大落之後又大起。
一首傷感情歌硬是讓周亦可唱出了抑揚頓挫的震撼感。
歌曲的末尾，周亦可的情緒又一次收斂了起來。
◤那麼多如果可能如果我
可惜沒如果
只剩下結果
可惜沒如果◢
周亦可的聲音越來越低，唱最後一句“可惜沒如果”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萎靡在原地，沒有了絲毫的生氣。
《第一氏族》
鋼琴聲消失。
周亦可的歌聲也消失。
頃刻間，裡層錄音室的所有聲音歸於寂滅，仔細去聽，只能聽到周亦可不輕不重的呼吸聲。
周亦可的呼吸還算平穩，但外面聆聽的四個人，全程都沒有敢大聲呼吸，生怕干擾到周亦可。
連陳明都是一副屏住呼吸的樣子，可見周亦可的演唱多麼的讓人驚歎。
不知過了多久，陳明才對著麥克風說道：“周亦可，你可以出來了。”
聽到陳明的聲音，周亦可瞬間回過神來，轉頭看了玻璃外的陳明一眼。
陳明沒有再說話，但看到周亦可看向他，馬上豎起了大拇指。
所有的誇獎都是虛詞。
在陳明看來，一個大拇指便是對周亦可最大的肯定。
下一秒，周亦可也豎了一個大拇指。
生活裡，
兩人是好朋友。
唱歌上，
兩人又是配合默契的夥伴。
周亦可走出來的一瞬間，許初靜的壓力驟然增大。
他這才想起來，陳明好像要檢查她熟悉新歌的進度。
萬一自己沒有唱好，
陳明會不會責怪她？
想到這裡，
許初靜的心情忐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