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滿意我還活著。“你?!”
“水月啊,哥哥,其實你應該叫我一聲姐姐才是。”
“你這眼睛!”
“呵呵,看來我應該留個劉海。”
“說真的,我沒想到你還活著,是佐助嗎?”
“說出來你也不認識。你呢,一和老朋友見面就這麼失禮,不應該啊!明明是個好孩子來著。”
“......好孩子?你搞錯了,你認錯人了!”
打了會兒嘴炮,我認真起來。“好了,別開玩笑了。你和佐助跑出來了?大蛇丸呢?”
“那——”他戲謔地露出鯊魚齒。“當然是死咯。”
我們身處看臺——陽臺,有一搭沒一搭地試探彼此。“這樣啊。藥師兜呢?”
“我想殺,佐助不讓。”他很直白。“別看我這麼帥氣,其實我最喜歡殺人了。”
“邏輯關系在哪裡啊?還有誰管你殺不殺人了,還有你哪裡帥氣了......”我心裡一驚。村子給了資源培養每個有志於“保護木葉”的孩子,卻是把人當工具,最後異化成忍者,我已決心為自己做事,為自己活著,可能還是為了止水,但從前做一切事都不得不邊殺人邊做,耽誤性命刀是重罪。但佐助只為了殺宇智波鼬,他也無所謂身邊人是不是必須要殺人才能活下去,但是他不想殺的人,別人就殺不掉。這孩子,太純粹了,分明沒有長大。
“呵呵。”水月白了我一眼。“啊,佐助一直在趕路呢,說一定要趕上......什麼的。你果然......”
“什麼?”我裝傻。“果然是姐姐嗎?對,我就是姐姐......而已。別多想了!”
“呃,嗯?”他噎了一下,水化的手還沒變回肉身,濕噠噠的,把地板弄得糟糕透頂。“哎,你......算了。”
我按照宇智波鼬的遺願給佐助安上了他哥的眼睛,於是世界上還是留下了一雙有著賞味期限將被延至永遠的寫輪眼。而宇智波鼬——他失去了生命,卻終於明白了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水月負責買菜提水砍柴,我負責每天照顧需要避光,所以眼睛上綁著白繃帶入睡,生活也約等於半殘廢——的盲人的佐助。
相處的過程中,我們漸漸熟悉了。有了先前的關系,自如地講話不算太難,雖然佐助一下子沉默了很多,卻還是願意搭理我的,大部分時間裡。
那為什麼我會覺得他沉默了很多呢......
大概就是,現在的安靜和以前的安靜太不一樣了吧。
我們聊到生日。
“我並不是在二月出生的,雖然預産期的確是那個時候。”
“早了?”
我很坦然。“是啊,我是個早産兒,可能正因為這樣才先天不足吧,二十多歲才有了寫輪眼。”
“一開就是萬花筒。”佐助淡淡地補刀。
“厲害欸......”水月開始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了,什麼情況啊小夥子你不是最天不怕地不怕了嗎!現在開始尊敬也太倒人胃口了!
“並沒有......”我反駁佐助。“是三勾玉。”
“我是一勾玉。”佐助面無表情。“在和......做任務的時候。你記得嗎?”
“一下子離開了半個多月的那次?啊,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任務呢......”
“生日在一月,但卻被命名為梅見。”水月笑嘻嘻地說道。“這也很算是一種......不常見的有趣呢,不是嗎,佐助君?至少並不老套。”
我眨了眨眼。“啊,是的。”唉。“我去倒點水吧,佐助好像渴了。”
他抿了下嘴,好像想拒絕,但我走的比聲音快些,所以還是跑出來了。
在我離開的時候,房內的對話再次展開了。“她好像有點不高興......”
“都是因為你才會這樣的吧?這個女人本來就很難相處,下次不要再亂說話了!”
水月撓了下頭,白色的頭發很可愛地偏開了。“這樣也算亂說話嗎......”
“算啊,是算的。”佐助開始不耐煩了。“當然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