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小櫻疑惑地轉頭確認了一下,這個可能性被很快地否認了。“不可能吧?木葉沒有男同的,八卦雜志不是一直這樣說嗎。”
“也是。”井野接受了這個說法。“好吧,那就跟上去看看吧。被發現的話......”
“哼,當然要跟了。”小櫻思索了下,還是沒繼續說下去,只是隔著半條街,遠遠地判斷著正在聊天的三人的前進方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卡卡西老師開始到處都不見蹤影,直到某次她學到半夜,在火影樓掛滿書法字幅的幽深走廊迎面遇見鬼魂般的他;又是某日,善於召喚苦無、千本、手裡劍的武器大師天天學姐不再看著封印卷軸發呆,而是手捏一張破破爛爛的小紙片,口中念念有詞,對著天、地、河流、土坡、水塔......總之是某個沒人又莫名其妙的地方發呆,還被第八班目擊到了突然消失雖然被本人澄清只是摔到了草坡下的河裡,但依然很奇怪)。小櫻知道梅見和天天的關繫好得很異常,從前她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和揣測,只是近日常常看到學姐的奇怪舉止又印象深刻,不得不把這幾日的奇怪細節都記在心裡。
但是......
拐過最後一個路口。公墓?
小櫻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心情變得複雜起來。井野也自覺地收起了伴隨一路的好奇。“我們不應該繼續跟上去了。”
“或許沒那麼簡單。”
井野是那種能在雷陣雨降臨的前天就感應到閃電味道的女孩。她對如今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時局也有所體會,雖然並不多,但這並不代表著她對此事沒有屬於自己的的直覺和判斷。
“好吧,你總是很聰明。或許你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櫻......對嗎?”她看著同伴堅定的綠色眼睛,被說服了。“但我不想過去......或者說......櫻,你為什麼這麼堅持?他們有什麼疑點嗎?也不是大事吧!”
小櫻當然什麼都不能透露,畢竟最近都是晴天,離下次的雨還很遠,她歪著頭想了想,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我們拉遠距離,不刻意偷聽談話。怎麼樣?你也知道的吧,最近,卡卡西老師和阿斯瑪老師......上忍的聚會已經很頻繁了啊!”
“行。”井野同意了。
凱不抽煙,雷同也從沒有嘗試藉此解壓的想法,至於玄間,他的嘴裡早就不缺東西了,所以三個處在“應該抽支煙”的氛圍中的成年男人就捧著花靜靜站了一會兒,什麼多餘的舉動也沒有。似乎是被夕陽的回溫所感染,看起來最理智的男人莫名提起了另一個人的名字。“凱,我還以為你把梅見叫來了。”
“不,我找不到她。”邁特凱的西瓜頭在太陽下光滑順溜,猶如一個黑色的皮球。“除了青春的託付以外......可能忙於暗部?也可能......”
“這樣啊。”雷同眨著眼,手指一動也未動。
“託付?”玄間則敏銳地反問他。“什麼青春的託付?”
凱靦腆地伸手撓了撓下巴,“一盆很小很可愛的蘭花而已......”
“什麼!”聲音拔高得突然,連雷同都被自己嚇了一跳,他在原地躊躇著,等凱快要按捺不住時才收拾好心情,表情怪異地問道。“凱,難道你也......?”
“你是說......”
“這個,”雷同嚥下口水,手裡拎出一個晃晃悠悠的鑰匙扣,圓環上拴著一把形狀熟悉的公寓鑰匙。“梅見突然給我的。你也收到了她寄給你的東西?”
“並沒有。”
雷同擰著眉。“是嗎......”
結果這只是凱的一個大喘氣。“是她親手給我的。”
“嗯?同村快送?”玄間立刻表示我也有。“說起來,這個包裹早上也才剛到。”他面色不改地突然拿出一個盒子,在同伴“你隨身攜帶這個幹嘛”的驚訝和質疑中,雙指並攏地夾出了一個方形的塑膠包裝,“當然是為了物歸原主——這是她還沒用完的......那個吧?但是,為什麼要寄給我呢......連個招呼都不打。”
為什麼突然有人拿出東西,開始對峙——那是什麼?凱老師和那兩個看不清臉的上忍在做什麼?
跟著凱來到墓園的春野櫻頓了一下,只匆匆瞟了一眼三人站立的方位就不敢多看,恐被發現,於是計劃等他們都離開後再上前確認。
她沿著邊緣繞過排列整齊的方形墓碑,來到被自己牢牢標記在眼底的地方,五排,左數十八。
“櫻......”
“這是誰?”井野不明白好友為何露出了這樣的表情:眼睛瞪大了,瞳孔卻驟縮得極小,眉毛努力向下壓去,似乎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驚訝,她的嘴唇已經白了一個度。
春野櫻開始感到惶恐。這裡是分配給“為村子做出了獨特貢獻的忍者”的獨立墓園,創立之初是為了紀念二代目,而身為二代目兄長的初代目也被順理成章地刻到了最前面的英烈碑上,雖然屍身供奉於村外的神社,並沒有被葬在這裡......不,這些都無關緊要......已經不重要了!
春野櫻深吸一口氣,答應了一句。“啊......不,這沒有什麼,我只是有些奇怪。你瞧,這上面並未刻著犧牲者對村子做出的貢獻......”
井野順著春野櫻的視線看去,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好友所說何意,卻沒有抗拒的意思。“是哦。”
在這個仔細刻了月光疾風上忍的名諱、貢獻,和出生與去世日期的墓碑的後方——第四排左數十八——這裡的所有墓碑都是大理石質地,堅硬,能扛過風霜雪雨,也不怕日光暴曬。她眯了眯眼,再次確認自己真的看到了上面簡潔如兒時鬼故事的字樣。
荻。
“這種事也時有發生。”井野這樣說道。“可能,啊,是機密吧?暗部?你看,那些也是啊,什麼丙、牛、爆,都是代號,一定背負著很沉重的——誰也不能知道的那種秘密之類的。”
“你說得對,”春野櫻收回目光,努力地接話。她頭一次有了探尋未知的沖動,但直覺告訴她這不會是個好主意,而名為梅見的女人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那應該......的確是機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