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苗還一副怕他不信,直接把洗乾淨的手背湊到雷旭東鼻尖讓他嗅,一下子沒注意,手背擦過他柔軟嘴唇。
雷旭東怪味沒聞到,只覺得親的白嫩小手柔軟無骨,越發覺得女人跟男人不大一樣,拿下她的手,訓她:“我之前跟你說男女大防,你全忘了?”大約是這次看見周家人這麼不負責任,他反倒是對周青苗這麼冒失不懂事比較包容了。
頓了頓,看她手道:“你手都洗皺了。”意思是不是嫌你浪費。
雷旭東並不覺得周青苗用肥皂洗手浪費,就是一天洗一塊都可以,只要沒有副作用,他親媽用護膚品都是什麼貴用什麼。
周青苗頓時開心了,原來她曲解了他的意思,不是嫌她浪費,要是三觀不同怎麼談戀愛,小嘴甜甜道:“我都記得你說的每句話啊,男同志要跟女同志保持距離,可你又不是別人。”
不等雷旭東說話,她又鼻尖使勁嗅了嗅:“你真的沒有聞到什麼怪味?”
雷旭東一本正經看她:“沒有。”他天天洗澡是不可能有怪味的。
“那為什麼你一出來,連我嗅的空氣都是甜的?”周青苗認真笑盈盈盯著他看。
雷旭東:“…………”
雷旭東早在周青苗說你又不是別人,胸腔的心就砰砰直跳,直到等周青苗聞到怪味,那顆心又平緩降落下去,可等她這句話說完,雷旭東胸前那顆心又咚咚跳起來,就像心都握在別人手上似的,耳根子都紅透了。
這個貧乏的年代,他看很多夫妻之間都沒這麼說話過,那裡聽過這樣動聽的軟軟的情話,這位女同志完全不知道矜持為何物,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也難怪能哄得雷家上下都喜歡她,但是他又覺得不討厭。
周青苗趁熱打鐵,趁著他彎腰,兩手勾住他的脖頸,隨著雷旭東站起身,她也被他帶著站起來了。
雷旭東怕周青苗又想上回一樣偷親他,先警告了她一番,又要伸手掰開她手腕,這次周青苗倒是沒抵抗,虛虛抱著他的腰身,雷旭東身形一僵,倒是沒有反對。
周青苗想說咱們談物件好不好,又怕為時過早,要說點啥又不知道說啥,乾脆軟軟道:“你腳踏車陰天借我行不行?”她說話軟軟的特別像撒嬌。
“你借腳踏車幹什麼?”
“去縣城買東西啊。”
“誰借你腳踏車,你就抱誰?”雷旭東突然問。
周青苗仔細想了想了,現在的腳踏車相當於豪車,誰會那麼傻抱一會就借豪車?
結果就她思考的這幾秒鐘,雷旭東臉又黑沉下來,冷冷吐出兩個字:“不借!”推開她轉身高傲走了。
周青苗:“…………”怎麼又生氣了?她說錯啥了?翻臉也翻得太快了吧。
周青苗頓時鬱悶了,還當陰天要走著去鎮派出所。
結果隔天一大清早,沒想到雷旭東也要去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