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成卻搖頭道:“我不想多事,可那畢竟是幾條人命。所以,若是居士有空的話,不如跟著我一起回趟宗門,向我家掌門人分說清楚。若是沒什麼大礙,咱們大家自然安好。”
楊虛度笑了,道:“若是有礙呢?”
義成一愣,道:“若是有礙,那便聽從掌門人吩咐就好了。”
楊虛度道:“你要搞清楚一點,我是國家公民,你是打算私設刑堂嗎?”
義成道“居士言重了,刑堂什麼的,我崆峒派自然不會設的。居士跟著貧道走一遭,只不過是為了冰釋一些嫌疑而已。”
楊虛度笑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若有罪,國家機關會找我,我若無罪,你崆峒派休想訐問我。現在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義成終於收起了笑容,淡淡道:“看來居士是不願意走這一遭了。”
楊虛度懶得再廢話,做了一個手勢,道:“請吧。”
義成搖頭道:“我外面有輛車。”
楊虛度道:“我看見了……哦,我明白了,你是打算將我擒下,然後塞進車子裡面,再拉回崆峒,對不?”
義成道:“居士聰明至極。既然居士如此明白道理,還請居士配合貧道一下,須知貧道也不願動武的。”
楊虛度笑眯眯看著義成,道:“我可以報警,你也說了,你是崆峒派。”
義成一愣,沒曾料眼前這少年竟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顯然,玄門的紛爭最好不要牽扯到政府力量,那會變得極為糟糕。
“楊居士,”義成臉色漸漸變冷,道:“貧道只是誠心誠意地請你去崆峒做客而已。”
楊虛度淡淡道:“你剛才也說了,若是有礙的話,我說不定就回不來了。說實話,我覺得你有威脅未成年人之嫌,你如果不想惹事的話,請儘快離開。”
義成聞言冷冷一哂,道:“好,很好,你好自為之。”說罷,甩手離開。
望著義成離去的背影,魯大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多餘,我沒想到這人有禮有節,竟然是來脅迫你的。”
楊虛度拍拍魯大胖的肩膀,笑道:“不管你事,他來找我,是其它的事。”他當然不會告訴魯大胖這事最初起因,還是因為在山下與陳果等人的衝突,“你回去吧,我想靜一靜,明天再來找你。”
魯大胖點點頭,便和楊虛度揮手告別。
楊虛度開啟房門,靜靜地打坐至夜裡。他很清楚,那道士白日裡不方便動作,又不想惹來政府,多半會考慮晚上前來劫持自己。
不過,他最好不要這麼幹。
然而,念頭才轉過,便見那木門的門栓咔嚓一聲從中而斷。顯然,有人以外力從外面將之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