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虛度biabia嘴,道:“你的帳篷,你做主就好。”說罷,他四處打量,欲尋找一個偏僻的角落,卻正好觸到了張鐵鋒從另一邊投來的目光。那臉上的冷笑和目光中的殺意,當真是掩也掩飾不住。
楊虛度微微一笑,毫不介意,然後轉頭,指了指山洞深處的一個角落,道:“等下我們就把帳篷搭到那裡,你和墨韻一起。”
雲禾笑容綻開,宛如春花,“好。”
墨韻也怯怯道:“謝謝。”
楊虛度點點頭,心道這丫頭修行比她那姐姐厲害許多,偏偏這性子卻更為柔弱,倒也是一個異數。
山洞外,有三個老師守著,以防萬一。山洞入口處,有厚厚的布幔,用以遮蔽外面寒意的侵襲。
入夜,溫度漸漸轉冷,寒意襲人,眾人都情不自禁地往火堆中間聚攏。沈輕眉則坐在學生的外圍,盤膝閉目打坐。
楊虛度站了起來,前往那山洞裡面的角落。那監守的老師以為楊虛度去廁所,也沒有理會。誰曾想,楊虛度轉眼間從山窪裡面拖出一頂帳篷來,甚至那棉被褥子枕頭之類的,都一應俱全。
在幾人詫異的眼神中,楊虛度將一個碩大的帳篷搭好,然後輕輕叫醒了雲禾與墨韻。二人起身時,秋葉又睜開了眼睛。見楊虛度指向那個帳篷,秋葉想也不想便跟了過去。
開啟帳篷的門,秋葉歡呼一聲便鑽了進去。
雲禾笑了笑,讓墨韻先進入,然後自己再進入裡面。到了帳篷內,三人才發現,那被褥透著一股子清香,霍然是全新的。
“咦,該不會是這小子沒帶吃的,而是帶了這個吧?但這東西這麼大一坨,沒有看到他帶著呀?”躺在柔軟的被褥上,秋葉但覺渾身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舒爽。
雲禾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這倒不是她謙虛,而是她真的不知道。事實上,在和楊虛度相處的日子裡,她已經習慣了各種意想不到。在她眼中,幾乎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秋葉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道:“墨韻,你睡左邊,雲禾,你睡右邊,哎,我說,你和楊虛度認識那麼久,他什麼境界?”
三人並排躺下,但覺人生之美,莫過於此。
雲禾想了想,搖頭道:“我不知道。”
秋葉訝異道:“你不知道?”
雲禾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還真是個單純的丫頭。”秋葉感嘆,“通常來說,我們對於向下的境界是可以感應出來的,但是這小子的境界我卻感應不到。但是,以他現在這個年紀,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聖級的。”
墨韻訝異道:“原來你也感應不到楊虛度的境界。”
秋葉點點頭,道:“雖然我對哲龐和張鐵鋒很是看不起,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他們在18歲就晉級了聖級。18歲的聖級初品,已經天才中的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