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蘇玉轍無比鎮靜,擲地有聲道。
一股暖流直衝而上,千言萬語哽在喉頭,雲凰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昏君!你就是個昏君!什麼人的傷口能不治自愈?我說她是個妖女你還不信,你自己也看到了,可你還是執迷不悟!你……”
越貂嬋瘋了似的大吼大叫,後面的話卻被蘇玉轍冷漠地打斷了。
“越貂嬋,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的女人最令人討厭!誰告訴你,你喜歡別人,別人就一定要喜歡你?不喜歡你,就是辜負了你,就是對不起你,就該被你不擇手段報復?男歡女愛是兩個人情投意合才有意思的事,你這樣死纏爛打、蠻不講理,完全是強人所難。你卻還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簡直是不可理喻!”
蘇玉轍冷冷笑道,“你剛才說,寡人憐惜自己的皇后是執迷不悟,她是寡人的結髮妻子,難道寡人不憐惜她,要去憐惜你這個不明事理、居心叵測的爛女人?寡人的皇后可以捨命相護,你傷了她,你說寡人會怎麼殺你才解恨?”
雲凰深深看著蘇玉轍。
這一刻的蘇玉轍光芒萬丈。
她就愛這樣的男人,愛憎分明,意志堅定,從來都清醒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可是,到此時此刻魏晉大軍正在大周皇城燒殺搶掠,大周皇城一片刀山火海,她的心就揪得生疼。
她不知道,蘇玉轍此時的鎮定到底是強裝出來的,還是另有原因。
這時,越貂嬋面露駭色,連連搖頭,仍是心有不甘,歇斯底里,“蘇玉轍,你不配做大周帝王!就是因為你,大周才會毀於一旦,大周的百姓才會遭受戰亂……”
“寡人配不配做大周帝王,不是你說了算,是上天說了算。寡人已經是了,你那些陰謀詭計不過是自取滅亡罷了,你得意什麼?寡人看你死到臨頭,且耐心告訴你,大周不會毀於一旦,大周的百姓也不會遭受戰亂。遭受滅頂之災的,只有你越貂嬋,還有你的堂兄楊遠,以及他率領的十萬大軍。至於你父親……死罪可免。”
蘇玉轍慢條斯里,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讓越貂嬋心驚肉跳。
“你、你什麼意思?”
越貂嬋剛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臉色煞白道。
“寡人剛才說得不明白?”
蘇玉轍挑眉,一臉倨傲。
雲凰聽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又看他倨傲的模樣,心裡稍微安穩了些。
“你、你怎麼知道楊遠是我堂兄?為什麼說我父親死罪可免?”越貂嬋慌了,強作鎮定道,“哼!你別嚇唬我了!兩天前,陳雲凰離開這裡後,楊遠立刻率領所有的將士從這密道趕往大周,一天一夜急行軍足以到達大周皇城,現在大周皇城正被血洗……”
“你父親,不,確切地說是你的養父,吏部尚書越鵬飛為了明哲保身,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寡 人了。”蘇玉轍悠然半身裙,“就在你以獻媚為名潛入本王寢殿欲行不軌之事,被本王識破後凍傷你的手那天晚上,越尚書為了免受連累,連夜面聖。你以為你有多可憐?你那隻被凍傷的手裡曾經握有牽機藥,怕被我發現臨時藏起來了。你當寡人真的不知道,真的小題大作濫施嚴刑?寡人說了,你所作所為不過是自取滅亡罷了。”
越貂嬋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