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庫房,裡面果然堆放著些五穀雜糧,品類還算齊全。
韓青永皺著眉頭,苦大仇深地看了看陳欣怡,“我連洗米都不會,你讓我怎麼做飯?”
“廢話,不會當然學了。給你一天時間練手,做不好,你就給我等著!”
陳欣怡一瞪眼,一齜牙,韓青永敢怒不敢言。
陳欣怡又指了指那邊,“伙房在那邊,鍋碗瓢盆油鹽醬醋什麼都有,省得點兒用!”
說完,陳欣怡喜滋滋道,“其實這府裡有很多好看的衣服,我去洗個澡換一身。韓青永,以後你就是我的護衛、伙伕、丫環,反正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憑什麼?”
韓青永忍無可忍。
“就憑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是主,你是客;你以後還得用著我給你打江山!”
陳欣怡振振有詞道。
“……咱們能活著出去就不錯了,還打什麼江山?到時候我送你回大陳,然後咱們分道揚鑣,各走各路。”
韓青永煩透了,想起明空法師反覆遺囑他的話,也不想再惹是生非了。
“你想都別想!我們吃了這麼多苦,我還沒打退堂鼓,你一個大男人竟然想當逃兵,真是個窩囊廢!好,隨你,反正我接下來要加緊修煉,到時候我功法大成出去打出一片天來,你可別纏著我!”
陳欣怡火冒三丈。
“那等你打出一片天的時候再說!”
韓青永沒好氣兒道。
陳欣怡氣得眼冒金星,怨憤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指著他就開始數落,“你看看你那沒骨氣的樣子,什麼都指望女人,你算個什麼男人?你看看人家蘇玉轍,無微不至地護著疼著陳雲凰,只要陳雲凰有點兒事,蘇玉轍就不顧一切衝在前面,什麼皇權帝位,什麼性命安危,全都拋在腦後!還有韓青勝,月初顏是條花蟒他都不嫌棄,撿回家去當寶一樣寵著,結果把她寵成了人,完全不受我控制了!”
陳欣怡越說越火大,指著韓青永大呼小叫,“女人有男人寵才更矜貴,才能順心如意,才能創造奇蹟。就你這麼對我,我怎麼有心情做事?怪不得我越來越倒黴,都是你害的!”
韓青永自尊受損,氣得兩眼發黑,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怎麼就那麼不長記性,被陳欣怡這麼吆來喝去多少次了,好不容易甩開她了,卻巴巴求著明空法師把他送上門來受氣找死,他腦袋被驢踢了麼?
韓青永這麼多天重傷未愈,剛才又折騰了半天,這會兒一肚子悶氣無力發作,憋得他一陣心慌氣短。
陳欣怡見韓青永冷著臉不說話,以為他心裡不服故意冷落她,氣得渾身顫抖,“你聾了還是啞了?我說了這麼多你一句話都不說!”
“你讓我說什麼?蘇玉轍和韓青勝好,那是因為陳雲凰和月初顏好!她們什麼時候對自己的男人像你這樣粗俗無禮?她們對外獨當一面,對內溫柔似水。可你看看你,對我頤指氣使、耀武揚威,試問哪個男人會喜歡像你這樣的女人?”
韓青永到底沒忍住。
不過說完他就後悔了。
果然,陳欣怡愣怔片刻,跟瘋了似地衝過來,揚起指甲尖銳的爪子就往他英俊神武的臉上招呼。
“我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臭男人!我為你出生入死,你不知感激倒也罷了,竟然還敢嫌棄我,敢看著別的女人這好那好!”
陳欣怡一邊怒罵,一邊張牙舞爪。
韓青永無力招架苦不堪言,躲閃不及臉上被她抓傷出三道血印子,嚇得他再也不敢頂嘴反抗,委曲求全道,“好好,你勞苦功高,你說得對,你是最好的,你消消火,消消火……”
陳欣怡住了手,叉著腰呼呼粗喘著,兩眼冒火道,“我告訴你韓青永,以後誰再想欺負我,我就讓他後悔不該生出來!”
說完,陳欣怡冷哼一聲,轉身揚長而去。
韓青永抹了把臉,看著手上的殷殷血漬,惱恨得無以復加,卻只能乖乖洗米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