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不該是蘇玉轍做的事呀。
雲凰僵在那裡,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一低頭,她看到自己的裙裳上遍佈血汙,凌亂不堪,方想起來時倉促,連身衣裳都沒來得及換。
自己出生入死,蘇玉轍能心無旁騖袖手旁觀?還在這裡與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如果真是那樣,那她與蘇玉轍的緣分算是盡了。
威風見雲凰神色不對,變成小鳥落在一旁的花枝上,歪著腦袋驚惶地看著她。
雲凰心一橫,提起裙裾轉到正門,一腳踹開門,衝了進去——
一女子云鬢散亂,趴臥榻上,“蘇玉轍”衣冠不整,跪在女子兩腿之前,兩隻手還放在女子腰上!
看樣子,男的在給女的按摩。
雖然不是在行苟且之事,但也曖昧得不像話了。
雲凰觸目驚心,腦際一片空白。
“啊!鬼呀!”
雲凰還沒反應,就聽到床上那女人鬼叫了一聲,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拉起“蘇玉轍”,“快、快跑啊!”
“蘇玉轍”驚得一屁股坐在榻上,瞪著雲凰張口結舌。
雲凰先看了看那女人,臉如圓月,腰如水桶……賽西施?
雲凰一陣暈眩,轉頭死死盯著“蘇玉轍”,袖子裡的拳頭慢慢鬆開了。
“蘇玉轍”醒過神兒來,伸手就把床頭一把寶劍撈在手裡,橫在眼前,全身打著哆嗦壯著膽子道:“何、何方妖孽?大、大……白天裝神弄鬼?”
雲凰又仔細看了看兩人,翻了個白眼,長噓一口氣,拍了拍自己腦門,大大咧咧走到床榻旁,四仰八叉躺倒,“累死老子了!趕緊,你們給老子上茶,威風,去把蘇玉轍叫來!”
威風展翅飛走了。
“這、這……這哪來的瘋女人?”賽西施不淡定了,滿地打轉找趁手的兇器,“她、她還敢讓我們給她上茶,還敢叫陛下的名諱?我、我打死你……人家好不容易享受一次,你跑來搗亂,你安得什麼心?”
“呵呵……”
雲凰忍不住笑出聲來。
賽西施胖成這樣,確實不容易被人這般對待。
虛驚一場,還當蘇玉轍那個大豬蹄子飢不擇食了。
原來又是周子衡扮成了蘇玉轍,只是他怎麼和賽西施好上了?
這大白天的,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幹著不可言說的事,她來的也忒不是時候了。
“二位,對不住了噢。你們繼續,繼續……老子實在太困了,讓老子好好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酣戰一夜,雲凰精疲力盡,睏意襲上來,她真撐不住了。
“她、她像殺人了!子衡,快,快把她拿下!”
賽西施從未見過雲凰的真面目,何況雲凰現在滿身血汙,臉上也髒兮兮不見模樣,指著她氣急敗壞的指使周子衡。
周子衡到底不愧是蘇玉轍的心腹,臨危不亂,足智多謀,“別慌,她肯定是從天牢裡逃出來的死囚。你看她累成這樣子,不會傷害我們,你過來,到我身後來,我護著你。”
縱是雲凰心累神疲,也被這兩活寶逗笑了,“周子衡,賽西施,你倆行啊,大白天都不閒著。什麼時候擺喜宴啊?”
兩人一聽,面面相覷,異口同聲,“你特麼到底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