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在打量什麼,她轉身離開。
“白茶。”
應寒年在她身後叫住她,語氣沒了最開始的冷意,“應家不會再插手,同樣,我保證葉家做不了什麼。”
如此一來,庭審絕對公正。
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
她向應寒年致謝,而後離開。
後來再開庭,應景時就沒出現了,她知道,她同他爭吵,她私自去找他父親,一定將這個處處要幫助自己的少年傷透了。
……從回憶中慢慢走出來,白茶坐在大廳裡,看著落地窗外的一切,耳邊聽到熟悉的聲音。
她轉過頭,就看到大廳裡的電視正在重播應景時的採訪。
螢幕中的應景時再也不是那個和她吵架站在水中不肯離開的固執少年了。
“有時候真難以想象蟻巢技術這麼偉大的一個專案竟是出自應先生您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手中,這大概就是我們常說的天賦異稟吧。”
主持人難掩對他的崇拜之情,“不介意我問些題外話吧,應先生這麼年輕,有女朋友了嗎?”
白茶站起來,慢慢走到電視機前,靜靜地螢幕上的人。
他坐在那裡,勾唇,姿態優雅不迫,“沒有。”
沒有麼?
她明明記得畢業散夥飯那天,看到他和……手機鈴聲忽然打斷白茶的思路,她低眸看一眼,是一個劇方的來電,她邊向電梯走去邊接通電話。
電視機裡,採訪還在繼續。
“是不是平時管理公司,研發新專案太忙,沒有時間?”
主持人笑著問道。
“有點這方面的原因。”
“有點?”
主持人抓住關鍵字,“那剩下很多點是……”應景時坐在那裡,若有所思地看著一個方向,“是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多成功多強大才有資格去追求她。”
主持人驚呼,“應先生這是有目標了?
您還不夠成功強大?
開個玩笑說,您知道您踩死了多少同齡人嗎?”
採訪在繼續,白茶已經走進電梯,按下樓層的數字。
回到工作室,一個助理立刻站起來,“茶姐,有兩個公司想邀你的稿子,一個古代,一個現代,我對比了下兩個公司的優劣,已經發你郵箱了,你記得看下。”
“做得好。”
白茶沖她笑著眨眨眼,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這個工作室實在談不上大,就三室而已。
正走著,另一個助理從茶水間走出來,捧著咖啡就神秘兮兮地走到白茶麵前,擋去她的路。
“幹什麼?”
白茶莫名。
“我看到了哦,茶姐,剛剛你是坐私家車回來的,還是部價值不菲的私家車。”
助理一臉八卦地看著她,“而且你進寫字樓後,那車還停在路邊好久好久。”
“so?”
“so,別和我說朋友,陶桃姐的車我記得牌子;別和我說是網上叫的車,沒人會開著幾千萬的車出來打工!而且,最近沒有任何和你有工作關系的人在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