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們叫得更大聲起來,應詠希連忙安排她們先行離開。
一回頭,只見馮二少被打得撲倒在顏料上,紅色染滿他整張臉,他激動憤慨地大叫著,“cao你媽!你們他媽的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一個保鏢踩在他身上,和自己的人相視一眼,都鬨笑起來。
那保鏢在馮二少身上碾了碾,笑道,“你爸爸是誰我沒興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知道牧家的門朝哪開?”
“牧家?”
馮二少瞬間懵掉了。
整個帝城,敢用“牧”這個姓氏橫著走的只有一個牧家。
他、他怎麼得罪上牧家了?
應詠希看過去,只見馮二少頭一歪,竟嚇得當場昏死過去。
見他昏過去了,保鏢們迅速把剩下幾個都打暈,然後朝著應詠希低了低頭,“應小姐,這邊我們來收拾,三爺在您的辦公室等您。”
“……”
牧華弘果然來了。
應詠希點點頭,離開直接去了辦公室,她的辦公室很小,此刻牧華弘穿著一襲便裝坐在她粉色的辦公椅上,格格不入,又讓個辦公室顯得無比逼仄。
“三爺。”
應詠希站在門口朝他低了低頭,然後轉身拿起一次性杯子接上一杯水,端到牧華弘面前,“多謝三爺出手,只是不知道三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邊?”
感激中又帶著戒備。
牧華弘坐在那裡,抬眸喜怒不辨地看她一眼,“我說了,沒有靠山,你立不穩的。”
他居然又提這個。
應詠希沒有說話,牧華弘的視線落在她的脖子上,白皙的面板被割了一道,血慢慢往下淌,流得不多,顯然沒有割到致命的地方。
“你就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他問。應詠希站在那裡,從辦公桌上抽了紙巾擦脖子上的血,神色淡淡的,沒什麼驚慌,“我最喜歡的就是跳舞,要是有一天旁人不讓我跳了,那死便死了,也沒什麼可牽掛的。
”
通透、坦蕩,同時孤獨。
牧華弘看著她說出這番話,“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他環視四周,站起來一把按過她的肩,將她按坐在椅子上。
應詠希驚了一下。
牧華弘也有些愕然,她的肩膀太單薄了。他走到一個檔案櫃前,從櫃頂取下醫藥箱走回來,把箱子往辦公桌上一放,開啟,在裡邊尋找可以用的東西,然後在她身邊彎下腰來,一手搭在她的頭上,一手託著她的
下巴動了動,讓她把脖子上的傷露出來。
“……”
應詠希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後,心口莫名狂跳,連忙道,“不必了,三爺,我自己處理就好。”
“你又看不到,能處理什麼?”
牧華弘低沉地道,雙手控制著她的頭,令她無法動彈。應詠希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僵硬了,他的臉靠她很近,有些沉的嗓音落入她的耳中,是從未有過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