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顆透明的棒棒糖,晶瑩剔透,裡邊封著一朵小小的粉色蒲公英。
眼前彷彿突然飄滿漫山遍野的粉色蒲公英。
她呆呆地站在那裡,直到江嬈看著她疑惑地問,“姐姐,你眼睛怎麼紅了?”
“沒事。”
是真的沒事。
不過是心髒被不值錢的回憶割了一刀。
在江嬈的堅持下,林宜將糖放入嘴裡,甜到發苦。
姜祈星開車載她們離開,沒有出過醫院和療養院的江嬈很興奮,不停地纏著林宜問這問那。
林宜耐心地和她一一說著。
車子停在紅綠燈前,紅燈整整120秒。
林宜往旁邊望去,繁華的大廈ed屏上播放著某商界盛會的畫面,應寒年與牧羨楓先後進入會場。
鏡頭下,應寒年西裝革履,英俊的面容冷峻非常,黑眸掃過鏡頭,淩厲的視線如鷹隼一般,似乎在瞬間就鎖定了獵物。
旁人在他身邊點頭哈腰,萬人之上,便是如此。
牧羨楓走在他的旁邊,是遜色的。
她忽然明白了牧羨楓的痛苦,應寒年本是他的棋子,可這顆棋子突然之間與他平起平坐,能力、外貌無一不壓著他,並且對他有著絕對的敵意,他不可能不慌,不可能不怕。
應寒年身上的侵略性太重了。
林宜慢慢收回視線,她以後見到的應寒年都是出現在一塊冰冷的螢幕上。
“誒?哥哥!姐姐,是哥哥!”
江嬈突然叫起來。
林宜轉眸看向她,只見江嬈彎下腰從地上撿起糖紙,是那張包著棒棒的糖紙,江嬈撿起來後要說什麼,姜祈星已經踩下油門往前開去。
江嬈抓抓頭發,想說什麼忘了,只揚揚手中的糖紙道,“姐姐,糖!”
“你今天吃得夠多了,明天再吃。”
林宜道,轉頭又望向身後,那塊冰冷的螢幕離她越來越遠……
“姜祈星,停車。”
林宜忽然道,她看到一家珠寶店。
面對她奇怪的要求,珠寶店的員工有些詫異,但還是禮貌地讓她坐到修理的櫃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