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玄嚇了一跳,大覺尷尬,連忙說道:“這樣下去會生病的,我用火氣將衣服烤乾。”
竺子姍咬著他耳邊道:“你小子別有用心!藉機想偷佔我便宜,我才不用你呢!”雙手將衣服張開,浩腕上的珠鏈噴出一股熱氣。
熱風呼呼作響,她青絲飛揚,薄薄的絲裳緊貼著身子鼓舞起伏,玲瓏盡現;白汽蒸騰,片刻工夫衣服便已乾透。
楊小玄心中一蕩,笑道:“都同意做我的女人了,何必說的那麼難聽?”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把頭一低,把灼熱的嘴唇朝著她的嘴唇上捕捉過去。
竺子姍“嚶嚀”一聲,紅唇翕顫,眼波如水一般的盪漾,似羞似嗔,那張清麗的臉上說不出的嬌媚動人。數日以來,她混亂而脆弱的防線在一剎那徹底崩潰了……
她顫慄著啟開了雙唇,那溼潤的舌尖肆無忌憚的闖了進來,翻江倒海,如烈火般地卷掃她的口腔,帶給她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幸福。
四片嘴唇緊緊貼在一起,狂熱而鷙猛的輾轉著。像火山爆發,像驚濤拍岸,像兩顆星辰的撞擊,帶來驚天動地的火花,也帶給竺子姍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幸福與甜蜜。令她止不住發出哭泣似的呻吟……
雷聲轟鳴,暴雨瓢潑,打在氣罩砰砰作響。他們的嘴唇相呼相逗,彷彿在為他們的親吻伴奏一般。
過了良久,激情漸漸減弱。她輕輕地推了他一下,轉頭朝丈外的骨朵望去。大雨如煙,根本看不真切,羞澀地一笑,便坐在地上,招手道:“把地形圖拿來叫我看看。”
楊小玄挨著他坐下,展開了地形圖,二人詳細地端詳了一番。竺子姍用手在地形圖上測量一下距離,指著馮家莊道:“旱魃應該就在這裡。”
楊小玄點頭道:“地方基本可以確定了。可這一帶大旱兩年,已經荒無人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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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當地人指引,我們該如何去找旱魃?”
竺子姍笑道:“一場大雨過後,用不多久,人們就會回來。誒,小色鬼,旱魃究竟怎麼形成的?”
楊小玄聽她叫自己色鬼,故意張大嘴巴,“嗷”了一聲,做了一個咬人的動作。然後再講道:
“旱魃的傳說有多種,書中寫到,一千多年前,蚩尤糾集眾多精靈,向皇帝發起攻擊。黃帝就派應龍和女魃去抗擊蚩尤。雖然二人建立了奇勳,但也喪失了神力,再也無法迴天了。應龍留在人間的南方,從此南方多水多雨。女魃則留居在北方,從此北方多有乾旱,她無論走到哪裡,都被人們詛咒驅逐,稱為旱魃。”
轉頭看了一眼竺子姍,見她手託著下頦正在凝神傾聽,又繼續講道:“我師傅也講過:旱魃就是人們所說的旱骨樁子,也是能引起旱災的怪物,說的直白一點,就是一變種的殭屍;而鄉村中則認為,旱魃是死後一百天內的死人所變。變為旱魃的死人屍體不腐爛,墳上不長草,墳頭滲水,旱魃鬼會夜間往家裡挑水。只有燒了旱魃,天才會下雨。”
“啊,原來是回事啊!”楊小玄轉頭朝她望去,見她妙目微眯,長睫顫動,清麗的臉容上閃動著淡淡的笑意。
那迷人的微笑有如巨大魔力,讓他心旌搖盪,不能自已。情不自禁地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一笑道:
“在常羊山下,我們也見過陰司小鬼,我認定就是鬼魂和妖孽在作祟。既然是鬼魂作祟,沒有辦法,必須得挖墳掘墓。如果不爭得墳墓後人們的同意,我們就擅自去挖別人的祖墳,我真怕把我家子姍打一頓。”
竺子姍笑道:“那你就用身體護著我唄!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打幾下沒問題!”
楊小玄指著遠處的無二牛道:“臉皮厚的人應該在那裡!”二人忍不住地掩口偷笑。
大雨整整下了半個時辰,雷聲依舊,漫天雲層漸轉灰白色,小雨淅淅瀝瀝地落著。忽然天空中亮起一道金光,南海龍王現出身來。
他站在雲端朝下方拱手行禮道:“稟報聖使,南海龍王敖欽行雲布雨完畢,因為這裡旱情十分嚴重,故此比原計劃多打了幾個雷,多降兩點雨數,請聖使們莫怪。”
楊小玄、竺子姍還禮道:“多謝龍王相助,你一片好意,我們哪有怪罪之理。改日一定前往龍宮拜會!”
龍王再次行禮道:“小神有事在身,不能久留,這就告辭了!”雲霧翻騰,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雨過天晴,山水滔滔,天空出現了彩虹。清風陣陣,風中滿是雨後泥上的清香。
煙雨青山,美如畫卷。若不是急著趕往馮家莊,心中真想慢慢的觀賞。四個人帶著無比的眷戀,朝東御風飛行而去。
眨眼之間,四個人駛進一道山谷,這裡果然滴雨未降。河床乾涸,樹木凋零。此時正是禾苗拔節的時節,可這裡卻是寸草不生,殘葉亂舞,一片淒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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