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楊小玄興奮不已,衝著雲婈仙子嘿嘿笑道:“原來仙女姐姐有這麼大的本事,把遠古上神都給我請來了!”
他不動聲色的一句拍馬屁的話,把雲婈仙子仙子逗得撲哧一笑,指著楊小玄道:“沒想到楊小玄還是一個馬屁精啊!”
楊小玄天生開朗,性格外向,為了讓自己暗戀中的仙女更加開心,一笑道:“眼下不過就是一個馬屁蟲而已,要想成精還得歷練二十年。”
九天玄女那是遠古上神,倘若換了旁人,只怕早已聽得臉上變色。但於他聽來,卻與普通人並無二致。
雲婈仙子心下微奇,暗自泛起一絲溫柔之意,倒像是母親瞧見勇敢頑皮的孩子,微有怪責,又有驕傲和歡喜之意,誇讚道:“好孩子,有魄力!”
楊小玄嘟著臉,噘著嘴,嘟嘟囔囔地道:“張口一個孩子閉口一個孩子的,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
雲婈仙子笑道:“我在九天修行了上千年,若是論年歲,你都應該喊我祖宗婆才對。怎麼,叫你一聲孩子不應該麼?”
楊小玄辯解道:“別看你在天界修行多少年,若是現在投胎人間,還得喊我一聲大哥或小叔呢!”
雲婈仙子見他口齒伶俐,能言善變,也就不與他再爭辯,笑著道:“好好好,那我就不讓你喊我祖宗婆了。我叫雲婈仙子,以後你就喊我雲婈姐姐吧!”
楊小玄霍地站了起來,親切地喊道:“雲婈姐姐!”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都很開心。
自以姐弟相稱以來,兩人彼此落落自然,再無尷尬彆扭之感。說說笑笑,彼此之間更是平添幾分熟稔之意。
雲婈仙子由衣袖裡取出三塊花凍玉膏,晶瑩剔透,極為柔軟。楊小玄飢餓已久,極想進食,拿起來就大咬一口。
花凍玉膏是用五色花壓成,又香又甜,美不可言;入喉之時唇齒清香繚繞,暖流遍體,五臟六腑暖洋洋說不出的舒服。
楊小玄連聲讚道:“好吃,好吃,真的好吃!”
雲婈仙子妙目凝視著楊小玄,見他狼吞虎嚥之狀,嘴角微微牽出一絲笑意。
楊小玄情竇初開,這是他有生以來遇到的第一個令他心動的女人,若說到如何猜測女人芳心,一步步地追獵勾引,他實在太無經驗。
況且他把雲婈仙子視為聖潔的聖女,怎敢過多的說笑?今夜能一睹仙子的芳容,已經令他開心到了頂點,豈敢再唐突佳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但願能與她多待上一會兒。
兩人並肩坐在山崖上,楊小玄吃著香甜可口的香膏,嗅著她清香的氣息,心中喜樂安平,宛如夢幻。他不敢說話,生怕打破這瞬間的美夢,使自己驚醒。
靜默了片刻,忽聽雲婈仙子問道:“安平,一路走來,一定險境不斷吧?”
天空如洗,星辰漫天,自下山以來,楊小玄所遇到的麻煩接連不斷;一路走來,又遭到日月山的人追殺。他很想把心裡的委屈向親人傾訴。可身旁了無親人,偏偏雲婈仙子對他的經歷頗感興趣,便開始講了起來。
山崖無人,唯有濤聲滾滾,兩人迎風而坐,楊小玄便把近期發生的事情一一講述。正當他講到路過災區,遇到怪獸雍和的時候,忽聽雪羽鶴排翅大叫,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婈仙子心下大驚,說了一聲“不好”, 身如閃電,飛身跳下山崖。楊小玄略一遲疑,尾隨其後。
二人很快就到了羽鶴近前,只見草地上趴著一條巨蛇,兩段蛇身正朝一起合攏。三丈多長,皮缸粗細,肚子不斷地在鼓脹,黃水直流,彷彿隨時隨地就要崩爆一般。
雲婈仙子叫了一聲“危險!”急忙摸出那本無字兵書,還沒等她把兵書舉起,只聽“砰砰”兩聲悶響,蛇腹崩裂,幾萬條小蛇沖天而起,從不同方向他們撲咬過來。
雲婈仙子一邊掩護著楊小玄,一邊舉著兵書朝後撤退,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瞬間形成一個無形的光罩,將二人罩在裡面。
雪羽鶴繞著光柱展翅盤旋,不住地啄擊空中的飛蛇。
那毒蛇起初如蚯蚓一般,轉眼之間變得又大又長,蜿蜒迤邐,齊頭並進,漫漫白鱗閃耀著眩目光芒,發瘋似的朝二人撲咬過來。
金光怒射,腥血四濺,無數條毒蛇撞到光牆上自行送命。
蛇群前赴後繼,依舊挺身而上,一批死去,又衝上來一批。眨眼之間,光柱的外圍的死蛇厚達三尺。二人背靠著背,楊小玄面色發白,不敢亂動。
毒蛇委實太多,儘管金光密集如網,還是有一條毒蛇衝破了光牆,在雲婈仙子的小腿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