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玄十分生氣,抬手推了無二牛一把,大聲喝道:“你這個呆子,怎麼這麼魯莽?你殺他們的人,矛盾還能化解得了嗎!”
無二牛道:“這幫小子一個比一個壞,沒有一個好東西,殺了就殺了吧!師弟,趕緊走!”
二人剛想離開,貴賓館附近有人大聲呼喝:“呔!哪裡來的毛神敢在我龍宮造次!殺死他們!”
刀光閃爍,轉眼間又有數十名西海龍軍朝東邊奔了過來。
楊小玄道:“今天是九太子的生日,西部的能人齊聚在這裡,恐怕我們不能一齊走了,我把他們引開,二師兄你趕緊走!”
無二牛道:“禍是我闖的的,好漢做事好漢當,大不了就是一死!師弟,你對我已經很夠意思了,這次決不能再連累你,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楊小玄道:“我自有逃脫的辦法!如果我們一起走,太過於引人注目,反倒不利於逃脫。你趕緊飛回雲璐山,與師傅好好計議一下,看看他有什麼辦法化解眼下的危機。”
無二牛看了一眼楊小玄,帶著無比的擔心與不捨,駕起陰陽雙翅朝東南方飛去。
樓上眾兵聽得樓下有人在喊,都驚異互望。不知是誰傳令排程,登時獸嘶馬鳴,潮水般的圍兵四下湧了上來。
楊小玄顧及無二牛的安危,因此沒有急於逃脫,搖身一變,變成無二牛的模樣,拍著雙翅,不慌不忙的朝東北方向飛去。
十三郎正與眾位使者共進晚餐,一聽無二牛被人救走了,險些連肝肺一齊氣爆。厲聲長嘯,破空追去,兩個金槍侍衛緊隨其後。
無二牛自幼在山間長大,出道也比較晚,與五界中的能人異士並不相識,更無任何無恩怨。這一百餘人來自各國、各族,雖是同敵,但未必是共利。
得知妖人已經逃跑,紛紛亮出自己的法寶,象徵性地朝無二牛遠去的方向追去。見無二牛已經飛出老遠,自然也不窮追。
楊小玄見把十三郎吸引了過來,估計二師兄的危險已經解除,當即變回了原形。
畢竟同出於玄門,論輩分應該稱十三郎為師兄,俗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打算向他賠個禮道個歉,看在同門的份上,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諒。
楊小玄佇立在雲端,三道黃影電閃而至,分三點站立,把楊小玄圍在了中間。
站在對面那人,金冠綠袍,昂然而立,目光凌厲怒恨地瞪視著楊小玄,周身的光芒吞吐,盡是陰鷙桀騖之氣,正是當年把楊小玄拋向空中的十三郎!
另外兩個金甲漢子,手執長槍,驃悍兇狂,赫然是十三郎師弟也是他的侍衛,號稱“二合金槍”。
楊小玄神情自若,拱手行了一禮。微笑地道:“大師兄多年未見,一向可好?”
“呀呀呸!一個玄門的敗類,也配和我稱兄論弟!”十三郎原本就倨傲自大,現在成了追逃者,更是蠻橫無理,渾身洋溢位輕浮驕橫之態。
楊小玄心下大是不以為然,一笑道:“對對對,我恍然想起來了!原來十三郎與師傅一起去了西天佛界,眼下已成佛門的弟子,當然不能與你稱兄論弟了!對了,無二牛縱使有錯,也應該由他掌門人來執行家法。你一個佛門弟子幹嘛來興師問罪?”
“放屁!”十三郎勃然大怒,森然道:“我師傅雖然去了西天佛界,但他畢竟出於玄門,既是玄門人,那就必須要過問玄門之事!你勾結外賊,利用玄法詐騙錢財,實為玄門的敗類!十三郎今日來此,特來清理門戶!”
楊小玄置若罔聞,淡淡道:“可無二牛根本就不是玄門中的人啊!”
十三郎怒道:“你少要辯解!他不是,你還不是嗎?楊小玄,你助紂為虐,不但擅自放跑了賊人,還縱容無二牛打死我的兩個手下,可謂是罪大惡極!十三郎以慈悲為懷,不忍親手殺你,只在這裡等你的首級。你若是有一絲愧疚之意,立即自刎以謝玄門!”
楊小玄笑道:“即便是謝罪,那也應該向我師傅去謝罪,你這般苦苦相逼到底有什麼目的?”
十三郎哈哈笑道:“算了吧,誰不知道玉鼎真人是個老糊塗,你向他謝罪,還不如說去他那裡去找一個庇護所!”
楊小玄見他出言不遜,有辱師尊,不禁大怒,厲聲喝道:“你膽敢再侮辱我師傅一句,我就不客氣了!”
“呦呵!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啊!”十三郎眼中閃過一絲輕虐的神色。
十三郎深知八九玄功博大精深,奧妙無窮,要想達到應用自如的地步,最起碼也得五至七年,而楊小玄上山學藝只有三年,即使玉鼎真人傾囊傳授,不過就是浮皮潦草的功夫,因此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