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抽菸?”許意歡聞不得煙味兒,此時煙肆意地噴了她一臉,嗆得她咳個不停,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雲在皺著眉,掐斷了煙。
許意歡總覺得剛剛說話那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可一時半刻也想不起來。
雲在把她送到出口就再次進去了,也沒有跟她說什麼,許意歡上完廁所,她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最終目不斜視的回到考場,可心裡空落落的。
雲在這個人她看不透,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可他身上偶爾散出的像哥哥的感覺,她又捨不得離他遠遠的。
剛剛那個聲音,是王霖。
她不清楚為什麼王霖會和雲在混在一起,但直覺告訴她,不是什麼好事。
考場十分安靜,偶爾聽見筆觸沙沙地聲音。
許意歡勾畫題目,她寫得很仔細,各種繁複的知識點在她筆下脈絡漸漸清晰。
她答得很快還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看了眼腕錶還有半小時答題結束。
她一向沉穩,即使勝券在握,也沒有提前交卷,撐著下巴抬眸看窗外的景色。
銀白色的旗杆立在教學樓前。旗杆上,莊嚴的五星紅旗迎風飄揚。旗杆下,風華正茂的少年抬頭與許意歡對視。
她瞳孔驟然緊縮,白皙的手死死握住筆,她猛的站起身,惹得很多人不滿的發出聲音,不過她也沒管那麼多,急切的竄到講臺小聲的說交卷。
她沒聽見老師說的話,她滿心滿眼都是那個驚豔絕世的少年,她這樣不受控制的模樣不是第一次了,可次次都因為簡臨安。
可她跑到樓下時,國旗下的少年失去了蹤影。
許意歡的喉嚨難受極了,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跑步的時候還沒有這麼難受,她焦急的四處張望仍沒有看到那個少年。
是眼花了嗎?那個像哥哥的少年。
“你怎麼了?”許意歡看向聲源處,木潯頭髮並非純黑,而是帶點金色的褐色。他穿著黑襯衫和夾克外套,外套敞開,十足的不羈少年。
他見許意歡這狼狽的樣子,語言上都帶著調戲:“來追我的?”
“才…不是。”許意歡單手掐著腰,一隻手撫上額頭擦汗,虛弱的連話都沒說順利,“你…怎麼在這裡?”
“我母校。”木潯笑意盈盈,耳垂上的耳釘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異樣的光輝。
許意歡:“真巧。剛剛你看到那個站在國旗下的人了嗎?”
木潯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才挑眉湊近她:“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