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和後排有隔板,也不有擔心前面的人會聽見。
“周暮我知道,溫雋的同學。那個一直討厭哥哥的人。”許意歡眉眼彎彎的笑著,可許息卻在裡面看到了森森寒意:“最好不要是她。”
女孩整理了一下潔白的裙子,“真的是辛苦你了,這麼久遠的事情找出來很麻煩吧。”
“為小姐辦事是我的榮幸。”許息如是答道。
“不過也幸虧哥哥只和女人開了一回房,不然還真的很難確定時間呢。”
許息眸子裡只有女孩的背影,她已經習慣了滿眼都是她的日子。不過這次的事情真的很讓人好奇,這麼愛簡臨安的小姐,知道他和別人開房竟然也只是沉默不語。
“如果小姐好奇,我可以找到和簡臨安開房那女人的訊息。”許息恭敬的說道。
許意歡呆愣了幾秒,才搖了搖頭:“這是哥哥的自由,我只需要知道,是誰那麼討厭膽敢汙衊哥哥。”
許息很想插嘴說這不是汙衊,簡臨安和女人開房是事實,不過看著女孩憤懣不平的樣子,她忍住了。
不過許意歡像是明白了她的欲言又止,許意歡嘆了口氣:“我只是不開心,簡臨安這麼完美的人,他的一切在旁人眼裡應該都是潔白無瑕的,就算有一點點點的缺點也不應該暴露在眾人眼裡,和我一樣把他視作神明這不好麼?所以一切想要損害哥哥名聲的人我都要阻止,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
許息不說話。
許意歡繼續說:“有什麼辦法能見到這三個人呢?”
“七天後雲家老爺七十大壽,雲家老爺曾幫助過華鏡的父親,華鏡應當會跟著父親出席。雲老爺喜熱鬧,生日宴大辦,那周暮所在的家族也會去。不過沈冠南會麻煩點,他出身普通無法出席雲老爺的生日宴。”許息答道:“但沈冠南在簡氏工作。”
簡家啊!許意歡真的好久沒去了。
就算參加那些杯籌交錯的場所,也儘量避免簡家人的參與,父親也樂於看到許意歡對簡家不聞不問,有簡家參與的幾乎很少讓她去。
“這次簡家人會去嗎?”
“是。”許息回答的很乾脆:“最近風頭正盛的簡良可能隨他的父母到場,簡臨安的生母估計也會隨著丈夫和簡風秋出席。”
許意歡差點忘了,簡良是簡臨安父親姐姐的兒子,而簡風秋是簡臨安父親和小三生出的孩子。
簡家是家族企業,名不虛傳。
許意歡已經很久沒有見那個一身溫柔的女人了,可自從簡臨安因她而死,她就覺得自己不配站到那女人的面前。
她怕女人怨恨她不待見她,但她更怕女人仍溫柔的看著她,說沒關係。不管哪一種,都會讓她的心裡負罪感更重。
“替我準備好衣服首飾。”許意歡悶著聲說,忽然像想起來什麼一樣:“我需要準備禮物嗎?”
“於理,您不需要準備禮物,只需老爺將禮物送給雲老爺時祝一段賀詞即可,這是最保險的方式,不過分張揚也把心意盡到。於情,兩份禮更有助獲得雲老爺好感,也顯示出許家的家財萬貫,不過可能會讓外人揣度您與老爺是否鬧矛盾。”
許意歡看著窗外,一副不願意說話的模樣,許息也不著急,目不斜視。
“準備禮物。”許意歡說。
許息瞭然,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不知道您想準備什麼禮物?”
“跳舞,可以嗎?”
“過於譁眾取寵。”
許意歡又說了幾個禮物,都被許息一一反駁回來。
氣的許意歡抿著嘴不說話,“算了,有什麼給什麼吧。”
許息歪頭看著女孩,“你還記得木芷嗎?”
“木芷?”許意歡撇了眼許息白色襯衫下隱約可見的肌肉,沒控制住自己伸手捏一捏,惹得許息驚訝的往旁邊一撤,“我記得,那個除了設計一無是處的女人…”
許意歡停住了,她猛的抬頭看向唇角上揚的許息,慢慢的也樂了起來:“我可以設計珠寶啊!”
許息點了點頭:“老爺最近得到幾十塊翡翠正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不行…”許意歡想起許道敬說過的話,洩了氣:“我明明都決定好要靠自己了。”
“當做是借的。”許息為許意歡分析著:“這麼多年的藝術不是白練的。”
如果偏要走一條路,為什麼不是設計呢?她明明有這麼優越的條件。
“而且,這次生日宴上…可以把哥哥多年來的心血公之於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