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霖時不時罵咧咧的往後轉看向許意歡的身後,許意歡也轉頭看了一眼雲在。
男孩子沒有趴下睡覺,反而在極認真的聽講,和他的滿身戾氣很不搭配。
班級裡的吵鬧並沒有讓他心生不快,反而是突然轉頭的許意歡讓他皺了皺眉頭。
“你擋到我了。”
許意歡瞭然的微微俯下身,她並沒有轉過去,雲在也沒有再搭理許意歡。
女孩不經意間瞥向雲在的胳膊,那裡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一道狹長的割痕,如今已成了疤。在他右手手腕處還綁上了幾層繃帶,雪白的繃帶上隱隱能看到血漬。
傷痕累累。
是因為這個傷口才沒有幫她搬書嗎?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呢?
“看夠了沒有?”雲在垂眸,眼尖的瞥見女孩眼中的詫異和難過。
許意歡說:“去醫務室重新包紮一下吧,醫務室的阿姨人很好。”
“用不著。”雲在煩躁的回話。
許意歡皺了皺眉,她這才意識到,似乎這個叫雲在的,從一開始就惡言惡語。
強烈的挫敗感勸退了許意歡。
算了,人家又不領情,為什麼要幫助他。
她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氣。
她轉回頭,想起了一件事情。
正巧與王秀玉怯懦的目光相交,她沒有搭理王秀玉的眼神,高二重新分班,她本身就和這個叫王秀玉的女孩子不熟,相反,雲嬰子和高三九班的嚴簡的家相鄰,雖不算熟絡,但鄰里關係也算是友好,見面也會點頭問安。
她不會信任一個陌生人的一面之詞,凡事都要等到了解事情的原委再下定論。
這是她從小受到的教育。
很快熬到了下課,雲嬰子剛打算出門上廁所,就被許意歡叫了過去,看到許意歡歲月靜好的模樣,雲嬰子不覺讚歎起許意歡的面龐:“你這臉,太有殺傷力了。”
許意歡愣了下,旋即笑了笑,才小聲問道,“嚴簡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啊。”雲嬰子似乎陷入了回憶,“接觸不多,但我覺得她心腸挺好的。”
隨後她像是陰白了什麼,看了眼教室的四周。
“是因為王秀玉的事吧?”雲嬰子開口,“我勸你別管這事,像咱們這樣的大家族都會聯姻,嚴簡有一個未婚夫,兩人好好的本來成年後就可以結婚了,可王秀玉橫插一腳,不知道給嚴簡未婚夫餵了什麼迷魂湯,親自到嚴家退婚。”
家族聯姻,這是世代以來各個家族的傳統。
各個家族的子女會在長輩的安排下解決他們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