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訓練量很大,明天還會更大,大家先休息吧!”我喊道。
果不其然,事情進展很順利,我揭開門簾之後,沒聽見什麼抱怨聲。
“現在可以揭曉了。”我拉下了面罩,輕輕攤開右手。
我手中出現了一張字條,是剛才拍曹少傑肩的時候,從他的肩甲夾層處抽出來的。這張字條,是我讓三個在帶隊在我帳篷門口偷懶時,他記下的監視他,已經頻頻望向我帳篷的人在隊裡的站位。
果然,我鎖定的九人名單中,有八個站位第二次出現了。
“大哥,三哥,明天就這樣……”我又把宇文鐸、曹少傑拉到一邊,說出了後一半計劃。
第二天,我吩咐士兵們同一時間,再一次站出了同一站位。因為我的目光比較陰鷙,所以我便利用了這個優勢,狠狠瞪了其中兩個人。他們的反應,再度驗證了我的猜測——心虛地看向一邊。
宇文鐸面容嚴肅地站上將臺。“昨天的訓練很不好,竟出現了劍靈帶頭偷懶的醜事!今天本將親自抬頭訓練!”說罷帶隊跑了出去。
我和三哥說:“這下這幾個內奸可是連累一群人了。大哥的訓練量,別說人了,怕是馬也遭不住。”
曹少傑嘿嘿地笑。
一天下來,除了回來時依舊生龍活虎的宇文鐸,其餘的人都體力透支,累得各有各的狗樣。
我給宇文鐸遞上一杯清茶。“看他們這樣,估計就今晚了。”
宇文鐸滿飲一杯。“好,兄弟若成功,真乃大功一件!”
我看呆了,好茶不是這麼喝的啊……
當晚,我拉上五弟羅文廣,一起去“收網”。我們在我帳內進行了精心佈置:把我的祖傳寶鎧擺在正座上作端坐批閱狀,左右兩邊摞了厚厚兩摞繳獲的廢舊文書,而在正在批閱的紙上寫了“奸賊於此就縛”六個字。
戌牌時分,我們果然發現路對面的樹後面有兩個人探頭探腦地張望。
五弟便要挺槍殺出,我一把拽住。“他兩個動作笨拙,未可見得是要抓的人。要放長線,釣大魚。”
五弟倒也聽話,收回槍去。又過了大約一刻,正路上來了一個蒙面人,手裡拿著短刀,躡手躡腳來到帳前,幾乎要鑽進帳內。
我對五弟一笑:“這個是了。等他看了文書,再擒他不遲。”
卻不曾料想,路對面的兩人突然齊聲大喝,跳出林來,一個持斧,一個持長槍,一前一後夾擊那人,三下五除二便把他綁了!
我和五弟也收了兵器,走出林來。對那二人拱手。二人跪倒在地。
我們慌忙扶起:“敢問二位壯士是何人?緣何在此?”
其中持斧的一個便道:“四將軍,俺叫李強,沒有表字。從小在山中長大,後來投了軍,一路被裹挾到此。因見營中軍馬強盛,俺又爹死娘亡,全家光光,故而想搏一番事業,就投了貴軍。又覺得同營的馬立三形跡可疑,便同好友範用追蹤到此,不想在此抓個正著。”
那一個持槍的也拜道:“在下範用,字蔚令,來歷與李強相似。少習槍,然而技術低下,只好做軍卒。今天和李強一同抓這賊人,不想碰著二位將軍。”
五弟拍拍他的肩膀。“我看你使這幾路槍,還挺像那麼回事。這樣,你跟我走,我教你幾路槍法!”
我笑道:“既是他說你可以,那你就是可以。這個可是羅宗霖五世孫,當今槍法無二的男人。”
五弟急道:“四哥,羅氏槍殺招不外傳!”
我又一笑,“五弟看著來,什麼不該教,你只不傳便是。”
範用拱手彎腰。“在下多謝五將軍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