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遙則斜眼瞥向李三思,“你的功勞還少嗎?潛龍之巔的那場談判你居功至偉,雖還未受封,但料想陛下的賞賜絕對不會少,怎麼又惦記著這次的了?”
“誰會嫌棄功勞少呢?”
李三思笑道,“趁著年輕多立功,多積攢些家業,日後也好多納幾房小妾啊……”
聽上去有些市儈,卻也算是人之常情。秦逍遙漸起不耐,他忙著去草擬卷宗,沒空與之計較太多。
匆匆丟下一句,“你要是想去就去吧,不過本司長可得提醒你一句,如今的秦淮河花船可不是說上就能上的……千殺靠著執筆人的金牌身份方能登船探查,你一個小銅牌,別被人轟出來才好。”
說完不等李三思回話,他便拂袖離開,速度極快,看得出來真的很趕時間。
冷長空趕忙跟後面吼了一嗓子,“我陪著鳳起去啊!”
“一起滾吧!”
黑暗中傳來秦逍遙壓抑的低吼。
冷長空哈哈大笑,猛一下竄到李三思身邊,沉住心氣後凝聲問道,“鳳起,怎麼說?現在去還是等天黑?”
看他臉上的表情,壓抑不住的興奮。
多少年了!他終於可以藉著探案的名義,名正言順的去秦淮河快活了!
那美不勝收的秦淮河風光;那美妙動人的歌聲;那醉人心脾的美酒;還有那白花花的大腿,都曾是他每個夜裡最難忘的美夢。
如今終於有機會成為現實!
逼王急不可耐,恨不得立即御劍而至秦淮河,好好的釋放下自己那蓄養了多年的男兒本色。
李三思看得好笑,忍不住調侃道,“冷大哥,咱又不是去吃花酒,等天黑做甚!況且楊頭兒如今處境不知如何,咱要快點過去幫忙。時不我待,必須儘快出發!”
冷長空點點頭,一把抹去嘴角的口水,“也是!那就現在出發,不過楊頭兒若是沒事的話,咱晚點回來也無妨。”
李三思笑道,“那便聽冷大哥的,不過咱能行嗎?你沒聽司長大人說嗎,秦淮河現在只有一座花船,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冷長空聞言輕笑出聲,他抖了抖腰間的銀牌,說道,“鳳起,不是我吹,咱這銀牌的稱號雖然比不上楊頭兒的金牌,但牌面也是足足的,料想秦淮河的管事人不會不識抬舉,多少要給我幾分薄面的……”
他說的煞有介事,極有自信,搞得李三思都覺得有些意外,連忙馬屁直拍,直誇逼王真的吊!
再無閒話,二人急不可耐,迅速御劍秦淮河。
一路上逼王強忍住內心激動,不發一言,專心御劍,速度比往日裡快了不止三成。
身雖還在路上,心卻早已去到了秦淮河的兩岸燈火之間。
……
辰時三刻,驕陽四起。
往日裡的秦淮河結束了一整晚的喧囂,此時應該正是最安靜的時候。
可如今停業整頓好幾天,好不容易重新營業,而且只有這麼一座花船,自然人滿為患,大早上的依然熱鬧。
彩旗招展,兩岸燈火仍舊燦爛,即便在曙光之下也還是那麼絢爛耀眼。
兩岸之間,人聲不斷。
無數人影流連於那座唯一的花船之下,掏錢的掏錢,搖人的搖人,都想憑藉著身上鼓漲的腰包以及強大的人脈進去縱情歡好。
當然也有些既沒錢又沒人更沒勢力的三無青年,耐不住找女人的急切心思,竟試圖動用武力硬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