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再說更多的話,今日的事情,權當是一場鬧劇好了。
至於日後那些可能會落至秦淮河的報復,她也只當是一場笑話來聽了……姜明和白飄洋這倆二世祖不懂事也就算了,難道白萬兩和姜子瑜也不懂事?
以他們的身份,只怕早就打聽清楚秦淮河的背後站著是誰了吧?
要不然以白萬兩的生意頭腦,三百六十行他幾乎全佔,卻為何獨獨缺了個利潤極高的青樓妓院?
說白了,就是不敢和秦淮河背後的那位爺做競爭啊……
想到這裡,老鴇反而有些同情起姜明和白飄洋了。
若是他們各自的老爹知道自家兒子在秦淮河中如此囂張跋扈,試圖挑戰這裡的規矩和威嚴,只怕一頓結實的板子肯定是少不了的。
搞不好還要關個禁閉,殺殺他們那不可一世的威風。
一時無話,沉默中的對峙並沒有持續太久。
就在老鴇收拾心情,準備重回正題,再次下令將局外人一般的卓青冥緝拿歸案時。
一個低沉中帶著幾分性感的聲音很突兀的響起,“大魏兒郎千千萬,今日聚於此間亦有千百人,看上去個個人模狗樣,卻不想全都是畏懼權貴的草包!”
聲音不大,語氣中卻帶著極濃的批判意味。
這一句話,幾乎將大魏朝的所有男人都得罪了個遍。
剎那間,本已無比安靜的秦淮河二樓中,頓時響起一陣陣劇烈且喧囂的罵聲。
無非就是“你他嗎的在狗叫什麼?”,“哪裡來的黃口小兒”,“信不信我抽你丫的”之類沒營養的糟心之言。
姜明和白飄洋更是滿臉陰沉的抬眼望去……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敢在本少爺面前裝逼?腦袋不想要了?
老鴇更覺得意外……莫非自己看走眼了?此間眾人中,竟還真有那等不怕死的漢子?
群情激憤中,萬眾矚目中,滿心疑惑中,所有人同時轉過了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平閣之下第二排,絕對的vip寶座上,身穿執筆人黑色制服的李三思不知何時已經站起。
他昂首挺胸,平視向前,落向四周人潮的眼神中夾雜著孤傲和不屑這兩種情緒。
神情亦無比凝重,帶著幾分嘲諷的味道。
只在望向老鴇的那一刻,他那刻意板起的冷臉才會默然消融,變得平靜且溫和。
見眾人望來,他的頭昂的更高,幾乎要拿鼻孔對人。
欠揍的模樣再次惹來一陣怒罵。
有不少人已經準備擼起袖子衝上來。
他卻毫無所懼,巋然不動,反而扯了扯嘴角,不斷的冷笑。
視此間眾人於無物。
他如此英勇,自然是有所倚仗。
一把劍突然出鞘,帶著貫穿人潮的劍意,以及無與倫比的逼氣,將所有試圖痛扁李三思的嫖客盡數攔下。
逼王緩緩起身,他微低著頭,單手提劍,散落滿身劍意過後,用一種裝到了骨子裡的低沉嗓音說道,“誰敢上前一步,我便捅他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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