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我想,你們執筆人應該最清楚!”
“各位!你們應該也已經注意到,洛姑娘出來後,見到劍聖大人的第一面就哭了,那是因為在執筆人衙門裡過得太委屈了啊!以至於看見親人後就繃不住了,所以……””
“你放屁!”
聽到這裡,李三思怒極,再也無法忍受,直接開口打斷他,“洛姑娘那晚確實有刺殺陛下的嫌疑,按大魏律法必須將她緝拿歸案,所以只是正常的收押,何來軟禁一說?”
“再說當晚洛姑娘住的是衙門裡最好的客房,一日三餐皆供應齊全,是洛姑娘自己不想吃,怎麼能說是我們虐待?…周文!你如此詆譭執筆人,究竟是何居心?難不成,你還在記恨著當日讓你學狗叫這件事?”
質問之後,李三思有心報復,順帶提了提往事。
言語間帶著微暗的嘲諷。
場間吃瓜群眾瞬間抓住了重點,八卦之魂開始猛烈燃燒,“學狗叫?還有這種事兒?都說周文紈絝成性,風流不堪,常常與醉心樓的姑娘們玩些不能見人的勾當,以前還不太信,如今看來卻是真的了。不過他連學狗叫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這玩得也太野,太變態了些吧?”
一時間,落向周文的目光中帶上許多異樣的色彩。
二世祖周文如芒在背,眼神頓時變得兇狠起來。
他似乎是記起了學狗叫的那段屈辱經歷,臉色鐵青一片,眉眼之間殺氣騰騰。
恨不得一口吞了李三思。
但他很快便又冷靜下來,前面鋪墊了那麼多,可不能因為對方的一句嘲諷便自亂陣腳。
片刻沉寂,周文深深吸了一口氣,暗示自己這個時候千萬得忍住,最後的勝利一定會是自己的。
所以他對於學狗叫這件事隻字不提,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
等到情緒慢慢放平時,他緩緩抬頭,給了李三思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後,他終於放出了最後的大招,“究竟是我詆譭執筆人,還是確有此事,我想你我說了都不算,得當事人親自站出來說明真相才行!”
言及至此,周文當即正色凝神,望向了始終低頭不語的洛溪亭。
稍微組織了下措辭後,他大聲力邀她入場表演,“洛姑娘,我知道你不想提及那幾天的傷心往事,所以至此都不願發聲。但沉默不是辦法,只會助漲執筆人那群混蛋的囂張氣焰!而你這些日子受的委屈也將不會有人看到,說不定,他們還會在背地裡嘲笑你一直以來的寬容和隱忍!”
“如今大魏朝的百姓都在,百官亦在看著,劍聖大人亦與你同行,而我周文,也將始終站在你的身邊,所以你不要怕,也不要再沉默,大聲的說出你被關押在執筆人衙門裡的黑暗經歷,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執筆人的醜陋嘴臉!”
這些話說得義正言辭,一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立誓要為洛溪亭伸張正義的派頭。
慷慨激昂的姿態頗讓人動容。
眾人見他如此自信,竟敢邀請洛溪亭親自出來說明真相,足以證明他對執筆人的那些控訴應該是假不了了。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那些情報是他斥重金,費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手的。
只不過他在原有的事實基礎上,加上了一些小小的杜撰和臆測……就好比關洛溪亭禁閉的小破屋,供應不上的一日三餐,以及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虐待和羞辱,都是他添油加醋的說辭。
直接讓一場看上去再簡單不
過的收押,變成了一場有預謀的執筆人暴行。
人心瞬間倒戈,場間的議論聲頓時化作對李三思,秦逍遙,以及楊千殺等人的聲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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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不少散修遊俠,正義之士紛紛迎合了周文的話,跟在後面勸說起洛溪亭來,希望她能鼓足勇氣站到臺前,揭穿執筆人的真面目。
周文對眾人的表現很滿意。
雖然牆頭草的行為不太可取,很容易讓人生惡,但若是倒向了自己這邊,那便值得讚賞。
他倒是不擔心洛溪亭會跟自己唱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