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防禦姿勢,其實只是豎起自己的指甲。
失去劍道修為的她,唯一的武器和自保能力便是那被修整的極其好看,前頭有些鋒利的指甲。
她的神情間帶著警惕的光,眉眼中蘊含著憤怒和殺意。
面對洛溪亭的冷冷注視,李三思表示很無辜。
他有些懵逼,“屋門怎麼開了?這可不關我的事!”
他的手依然保持著敲門的姿勢,半天沒有收回。
看上去就像是他親自推開了屋門一般。
春風吹來的誤會,似乎比昨晚的更難解釋。
他緩緩挺直了身子,伸出的右手隨之收回,尷尬的眼神隨之落在洛溪亭身上,“我說這門是被風給吹開的,你信嗎?”
洛溪亭沒說話。
眼中寒意更甚。
她盯住了李三思的手,思考著以後該先剁哪一隻。
李三思又指了指左手拎著的飯盒,“只是想來給你送個飯,沒有別的意思,你信嗎?”
洛溪亭依然沒說話。
可她的雙手卻已經微微抬高了一瞬。
卻並不在同一個高度,而是右手微屈,左手稍稍向前,這是她平日裡最習慣的出劍姿勢。
劍息雖然被封,但劍招還在。
若是李三思膽敢再對自己不軌,她一定會出劍殺了他!
絕不猶豫!
當然,此時她的指甲就是她的劍。
陽光下的洛溪亭依然穿著那件村姑的衣服,卻根本無法掩去她的美麗光環。
李三思有些看呆了。
他試探著發出第三問,“我可以進去嗎?”
洛溪亭明眸微凝,瞳孔中的警惕意味更濃,“他想做什麼?”
理智告訴她應該立馬阻止,讓他趕緊離開。
可一貫的高冷和驕傲又讓她選擇了沉默。
只是保持著足夠多的警惕,在陽光下對其進行審視。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預設了。”
李三思小心翼翼的說出這句後,見洛溪亭還是沒有反應,於是便試探性的伸出了自己的左腳,踏入屋內。
洛溪亭的目光隨之望去,呼吸逐漸急促。
卻依然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