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謝母月底要舉辦銀婚宴,謝準作為二者的兒子,一定會去,那天是離開這裡最好的時機。
溫洛宜看了看自己的生命倒計時。
玉修衡的黑化值上升到97之後就不再漲了,可她的生命倒計時沒有暫停,還在每分每秒流逝,她只能寄希望於月底,只有逃出去,她才能繼續活著,失敗了的話,她就小命嗚呼了。
這世界對她好不友好啊嗚嗚。
溫洛宜想著,忍不住想要流眼淚,她捨不得自己的小命,也捨不得這麼漂亮的臉蛋。
她這張臉就應該走遍全世界,讓世界上幾十億人都看到,才算是不虛此行!
在謝準手底下逃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如果她說不走就會死的話……謝準應該會把她送進精神病院( ̄ー ̄)
溫洛宜煩躁地錘了兩下懷中的抱枕,她耳朵靈,錘抱枕的空隙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這是一件很煩的事情,哪管幾年不見,溫洛宜還是能一下子聽出來謝準的腳步聲,這是他們生活了十多年的證明。
被塞進手中的紙條還在一旁擺著,這東西萬不能叫謝準看到,溫洛宜一把抓起,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到了數個地方又否定,最終跑進衛生間用手紙抱著丟了進去。
隨著沖水聲響起,紙條消失無蹤。
溫洛宜鬆了口氣,隨後便聽到了門被開啟,謝準踏起來,正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溫洛宜開啟水龍頭,手伸進去洗了兩下,隔著不透明的衛生間的推拉門,她語氣不太好:“上廁所你也要看。”
“我聽到了沖水聲。”
“那你也要有點距離感吧,我做你妹妹的時候,你都沒有站到我衛生間門外過,現在我連你妹妹都不是了,你這樣不覺得自己有點太冒犯了嗎?”
“抱歉,官澈邀請你,一同出席明天下午的攝影展。”
溫洛宜猛地拉開衛生間的門:“你把我關在這裡,我哪也去不了。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故意氣我嗎?”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生氣的時候有一個小習慣,下巴總是會微微揚起,此刻的她嘴還撅著,下巴卻收了回去,一雙眼睛四處轉,就是不看他,明顯氣消了,只是不想給他臺階下。
謝準並不介意她這樣的態度,耐心解釋:“我說過,我不想關著你,我只想找個機會讓我們好好談談。”
這時候,大多數人都會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談什麼?”可溫洛宜不想他如意,一雙眼睛牢牢盯著他:“所以你的意思是,明天的攝影展我可以去咯。”
“當然可以。”謝準取來幹淨的擦手巾為她擦拭還在滴落的水珠,“你的養母弟弟還在這,晚上早點回來。”
聽了這話,溫洛宜用力把手抽回來,不肯用手巾擦手,扯起謝準的衣角胡亂抓了幾把,直抓到衣角上褶皺和水跡明顯後才滿意。
她又繼續發難:“那今晚我要和他們一起吃飯,你不許跟來,我見了你惡心吃不下。”
再難聽的話入耳,謝準也能保持面不改色,他點頭:“那你可以飽餐幾頓了,我有要緊事處理,要去外地兩天。”
他去外地,她豈不是有機會走掉?溫洛宜心中狂喜,面上不敢表現出來,捂住耳朵往臥室走:“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才不關心呢。你快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身後沒有回答,不久後想起了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遠,最終被房門隔絕在外。
溫洛宜趴在床上,曲起小腿,在手機上給官澈發訊息:【你要約我?怎麼不直接問我。】
不清楚是不是預料到她會主動聯系,官澈回得很快:【你不是說被關了?問你也沒用啊。】
她那麼說除了心底真的害怕被關之外,還有就是賣慘想讓他想辦法將她救出去,可不是要看他挖苦自己。
平時沒事就到她面前賣萌,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又這樣!
溫洛宜直接說:【那你不會想辦法救我出去?這麼輕易就屈服了,你可真是沒用!!】
官澈:【是誒,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忘記了還可以想辦法救你出去呢。】
溫洛宜擰著眉毛,她根本就不信官澈想不到,這家夥看著人畜無害,心眼比誰都多。
果不其然,緊接著官澈便說:【我到別墅附近轉過了,武裝力量都配置好了,你不知道遠遠看過去有多嚇人,恐怕我還沒等見到你,就該收拾收拾準備投胎了。不過你也別著急,你們畢竟做過兄妹,把話說開了就好了,他也沒有真正關著你,不是讓你出來參加攝影展了嗎?】
螢幕的那頭,官澈看著自己的這一段話,就能想象到溫洛宜看到會露出什麼樣一副表情,她應該會很生氣。
可是這也沒有辦法啊,親愛的宜宜。
謝準的那份心思他也有,他也不想你的身邊圍著那麼多人啊。謝準的權勢太強盛了,沒必要直接撕破臉,反正已經有人坐不住了不是嗎?
因這件事發瘋的人可不止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