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狗血剛接觸七叔身體的一剎那,七叔的身體便猛然繃緊,向上弓起,他強忍著咬著牙,臉色都變得青白。
我能看出來七叔格外痛苦。
可是他卻用意志強行堅持著沒有叫出來。
可最令我驚訝的是,這黑狗血塗在了傷口上之後,不但沒有給七叔身上的傷口止血,反而令七叔體內鮮血湧出來的速度更快了。
我先是詫異的看著這一幕,隨即慢慢也品出了幾絲名堂。
只見七叔體內湧出來的鮮血先是濃稠的黑色,隨即慢慢變稀,濃度也不再像先前幾乎無法化開。
最重要的是,這鮮血的顏色也由一開始的黑色慢慢轉紅,逐漸變得鮮紅。
而七叔臉上那種詭異的死色也一點點轉為生機,不在陰氣沉沉的了。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七叔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他的聲音格外痛苦,夾雜著一股痛不欲生的絕望,若非是周黑的另一隻手摁在七叔的胸口上,七叔很可能會因為疼痛而彈起身子,從而坐起來打斷周黑的動作。
好在這個過程很快就結束了,隨著這陶罐子中最後一抹黑狗血被周黑塗在了七叔的身上,七叔體內流出的血液終於完全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成了!”周黑說了一句,這才鬆開了摁著七叔的手。
七叔也如同大赦一般癱軟在了床上,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口一鼓一鼓的好像溺水後被救起的人一般。
七叔看了周黑一眼,眼神中含著幾分謝意。
周黑默不作聲的點點頭,兩人所說的話自在不言中。
這時,周黑站了起來對著我在的方向招了招手:“元一,家裡有包紮傷口的東西嗎?幫你七叔好好的處理下傷口,他體內的屍毒已經完全排出來了,可以按照正常的手法進行包紮了。否則以這傢伙的失血量,說不定還會休克!”
周黑說完便摸索著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他的額頭上微微冒著汗珠,想必剛剛給七叔進行治療的時候,周黑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
我連忙早來了包紮的繃帶給七叔進行了包紮。
七叔一邊順著我的意思,配合著我的動作,另一邊卻一臉嫌棄地看著地上的那些黑色的血液:“我這次可是放了不少的血,等會兒我一定要吃頓好的補一補!”
另一旁的周黑卻是一臉的嫌棄:“連酬金都沒有拿到還吃什麼吃?你好好的養傷就別想著搞山珍海味了!”
不過周黑雖然這麼說,可是在我包紮傷口的時候他還是出了門,不知去哪兒搞了份粥回來,放在了七叔的面前。
很快我就幫著七叔包紮完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