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您只管放心，只要您幫我把我父親的屍首接回來，報酬之類的都好商量。我們李家的條件你也知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七叔聽聞，臉都笑爛了。
“是是是，我我當然知道你們李家的權勢有多大，這價格當然也好說，我們都是正經生意人，不會坑你一分一毫……”
說到一半，他卻又忽然想起來，自己原先不是這個意思，伸出手，捲成拳頭，放到嘴巴面前咳嗽了兩聲。
“咳咳，李小姐你誤會了，雖說錢確實重要，但是無功不受祿，我們這行，你讓我們辦多少事兒，我們就收多少錢。所以您得先說清楚，這回您花錢請我們，究竟是想要我們幫您做什麼？”
我當時心裡頭就在想，原本劉老三說七叔掉錢眼子裡我還不相信，這會兒這麼一看，當真如此。
只不過好在七叔足夠清醒，知道講錢之前還應該注意下自己的性命。
李明月思考了片刻，臉上的表情沒了剛才的從容。
她看著我和七叔。
“二位，那你們現在能不能先答應我，無論我手上這事兒有多麻煩，你們至少先去現場看一看情況？”
但是我和七叔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心裡頭便有了估計。
這女孩看著年紀不大，算盤打的倒是挺精，以她這個謹慎的說法，她手上的事兒估計麻煩的很。
七叔臉上沒了剛才那副輕鬆的表情，轉而盯著李明月。
“李小姐，你應該也知道咱們這行的沒有打包票這種說法，事情辦得了就辦，辦不了就走。若是逞能，就只有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結局。”
李明月看見七叔這幅認真的神色，也不再反駁，咬了咬嘴唇，點頭。
見她的神色失落了不少，我本來還想上前，替七叔把話圓回來，叫他別說的那麼直白，搞得人家小姑娘都不知道怎麼說話。
誰知道下一秒，李明月便整理了神色，又一次抬頭看見我們。
“二位，實在不好意思，是我不懂規矩，剛才都有冒犯。是這樣的，我父親大約在一週之前。出門去和人談生意。結果在回來的路上。在城邊的一個路口上，莫名其妙出了車禍，眼睛一閉就再也沒睜開。”
說到一半她歇了片刻，看起來似是對這事實有些無法接受。
“當時車禍的現場並不算慘烈，但是我父親當場就沒了性命。時至今日，已經找了很多人，不管是誰去，都沒辦法將他的屍首搬動半分……”
說著，她那看似冷漠的眼神中滿是慌張，看向我和七叔的眼神中也多了些試探。
“我也是走投無路，家裡邊已經請了許多人，每一位都沒個正形，沒有一個能派上用場的。二位已經是我最後的希望了，還請你們多加考慮。”
看著她冷漠的臉上滿是傷心，我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子責任感，眼看就打算直接上前提答應。
但旁邊的七叔卻一直緊鎖著眉頭，尤其是在聽說那人死在回來的路上，表情幾乎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