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圈世界幻藍星那邊怎麼樣?楠玄他們這段時間過的還好麼?”葉輕眠問道,輪迴遊戲結束之後他就直接回歸了,因為他知道花織肯定在等他。儘管迴圈世界裡的時間和現實世界並不同步,即使過去了解一下情況也不會耽誤多久,不過在葉輕眠心裡,回家的優先順序比較高。
“這幾天大家基本上都沉浸在悲慟之中,可能要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讓他們徹底走出來。”莊嚴說道,他作為一個資深輪迴候選者都沒辦法立即接受這個事實,就更別提那些活在優渥與和平中的普通人了。
蘇漫城補充道,“我曾想利用神權抽離他們的的負面情緒,但是被山香愛阻止了。”
“理由呢?”葉輕眠問道。
莊嚴回答道,“她覺得情緒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是我們經歷的一部分,沒有任何人有權利剝奪它。她認為迴避痛苦是一種軟弱,那六十萬剛剛被轉化的擾夢者同時也是輪迴候選者,而這種心理上的折磨有助於他們快速成長,能他們學會堅強。”
葉輕眠摸了摸下巴,“這種事情不是她一個人能決定的吧?看來楠玄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沒錯。”莊嚴有些驚訝,沒想到葉輕眠會這麼敏銳,“這是山香愛和楠玄等幻藍聯盟高層商議後的結果。”
“那他們有沒有討論下對未來的計劃?本來那些人如果在本土被轉化為擾夢者,就會在你們的下一次輪迴遊戲被拉進去進入次選。可是現在他們進入了我的世界,離開了原有的時間線,就相當於和輪迴遊戲脫離了。”
“這個我我們正在研究,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按你剛才的意思,我們在迴圈世界裡就不會被拉進輪迴遊戲了?”莊嚴問道。
“對,迴圈世界有些特殊,你們如果一直躲在裡面,確實能遮蔽輪迴規則的拉取。不過同樣也失去了在輪迴遊戲賺取徽章的機會。而你們也應該感覺到了,你們在迴圈世界是無法偷取徽章的,因為我剝奪了你們這樣做的許可權。”
莊嚴十分鄭重的站起身,帶著身邊的六個同伴對葉輕眠鞠了一躬,“請收下我們的感謝,如果不是你把這些倖存者帶進迴圈世界,他們就要毫無準備的面臨輪迴遊戲了,甚至連老人和孩子都不能倖免,而他們絕大多數人幾乎毫無勝算。”
葉輕眠連忙擺擺手,“千萬別誤會,這只是我和山香愛的交易而已。還有,你們不會打算就這麼心安理得的躲在我的世界逍遙快活吧?”
“不會。”莊嚴重新坐下,嚴肅的回覆,“如果你出事了,你的世界也就不復存在了,而棲身於你的世界的我們也將面臨全方位的暴露,所以楠玄領袖他們已經開始在探討這個問題了。”
葉輕眠點點頭,“我知道那裡絕大部分人都不適合參與到輪迴遊戲中,但六十萬人的基數這麼大,總會有幾個出類拔萃的人。既然住我的房子,那交點房租是天經地義的。更何況他們幫我就等於在幫自己,從現在開始我們的利益已經徹底的融合在一起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這些能力者下次進入輪迴遊戲,是會同步到你們這裡的進度嗎?”莊嚴問道。
“我覺得應該會的,明天我確認一下再給你們一個準確的答覆,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說到這裡,葉輕眠笑眯眯的伸出手跟莊嚴等人握了握手,“從今以後你們就是第一戰區的候選者了。”
瘋子聳聳肩,“我們本來就是第一戰區的候選者。”
“哈哈哈,看來什麼都沒變。”葉輕眠心情不錯的大笑幾聲,看向這些能力者,“迴圈世界的幻藍星我是完全復刻你們原本的世界的,加上那麼多幸存者,相信總有一天它會回到曾經的鼎盛和輝煌。待我打破這片天之後,你們就可以離開迴圈世界,自由的生活了。”
“不過想回到我們真正的家鄉,還需要很長一段路要走,至少我要徹底消滅病毒最初。”啟夏堅定的說著,感激的看向葉輕眠,是他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給了自己信心和鼓勵,同時給自己指明瞭道路,所以啟夏現在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堅信自己會在一個一個小奇蹟的堆積下完成消滅病毒最初的壯舉。
白點點嘴角抽了抽,覺得啟夏徹底被忽悠瘸了,反正在他看來葉輕眠就是個壞慫,人販子的好心從來都是有目的的。
不過蘇漫城卻非常喜歡啟夏的這種態度,“對,我們就是要有這種精神!”
“蘇前輩以後請多多指教。”啟夏微微躬身。
“別,按照時間線來看,你活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是我叫你前輩。”蘇漫城趕緊微微鞠躬還了回去。
“你們的世界有個詞叫達者為師,是我需要向您學習。”啟夏再次鞠躬。
“別別,咱們年紀相仿,還是以朋友相稱吧。”
白點點看不過去了,覺得這兩人太墨跡,“年紀相仿就朋友相稱?那夜崎三楚還比你大呢,你為啥心安理得的當人家老師?我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啟夏了?”
“胡說八道!”蘇漫城怒道。
“其實就算不是平輩相稱也沒啥。”白點點完全不理會蘇漫城的抗議,用小指挖了挖耳朵,毫不顧及形象的彈了彈,“你收啟夏當個學生也挺好,還能來個師生戀啥的多潮流。”
“白點點我要跟你決鬥!”蘇漫城不善言辭,被白點點擠兌的滿臉通紅,而且他現在根本不敢去看啟夏的臉,人家萬一誤會了怎麼辦?
莊嚴等人看著同樣滿臉通紅的啟夏,對這個團隊裡的小妹妹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杭州。禮遊戲的精神病院
這個夜晚,整個精神病院黑洞洞的,所有的燈光都沒有開啟。藉著杭城這個季節罕見的月光,依稀能看到裡面所有人都目光呆滯的站著,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有所動作,甚至就連呼吸聲和心跳聲都很難被察覺。
禮遊戲陰沉著臉在精神病院裡四處走動著,他經過了很多人身邊,不過這些人卻像木偶一樣對他視而不見。
已經幾天了,禮遊戲在這個自己的主場轉了無數圈,依舊沒有找到去白滴滴房間的路。這個熟悉的環境似乎被人變成了一個迷宮,守衛在這裡的人被變成了雕像。
不過禮遊戲沒有急不可耐,因為他能感覺到白滴滴的狀態良好,不曾受到影響。敵人應該沒有接近她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