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裡還有2個柳祁拔的基因解藥吧?先還給他吧,他今晚會感染,到遊戲結束,一共需要16個自己的基因解藥,這16個不參與我們的分配。”見李宅樹在交易之前,還能考慮到自己,柳祁拔有些感動。
白點點開啟揹包,裝模作樣的找了找,還真發現了柳祁拔的基因解藥。自己之前在這個投票廳裡,和阿加帕團隊所有人一樣,一股腦把基因解藥都交出去了。沒想到竟然這麼巧,剛好劍太輕給自己的30個裡還有柳祁拔的解藥。
給不給呢?算了,白點點覺得自己不是那摳門的人,於是把裡面柳祁拔的解藥挑出來,扔給了對方。
柳祁拔小心翼翼的接好,仔細檢查了一下,確認是自己的基因解藥後,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了。
見柳祁拔確認完畢,李宅樹繼續說道,“我們4人一共120份基因解藥,減去柳祁拔需要消耗的16個,還剩下104個。這104個其中有18個白點點的基因解藥。我們要推白點點做冠軍的話,那麼104個基因解藥的總價值是266個輪迴徽章,每人可以分到22個輪迴徽章。”
劍太輕點點頭,“這樣吧,你們四個每人留下2個白點點的解藥,剩下的全歸我們。我們先佔你幾個徽章的便宜,後面如果你們能從別人手裡在壓榨出徽章,我們不要,全歸你們自己,這樣分配如何?
劍太輕的要求並不過分,李宅樹沒有猶豫太久就答應了下來。隨後,所有感染者都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了一份基因解藥。
拿到感染者的基因解藥後,李宅樹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恨不得立刻返回避難所大睡一覺。他現在心情很好,早知如此的話,一開始就應該跟感染者合作才對,也免去了這些天以來的苦惱和波折了。
李宅樹和柳祁拔、八封蠻、白點點平分了感染者的8份解藥。雖然目前他手裡只剩下4份解藥了,但是這4份卻意義非凡。2份是未來冠軍白點點的解藥,可以兌換20枚輪迴徽章,免去死亡的危險。還有2份是感染者團隊的解藥,可以確保聯盟的穩固。
李宅樹甚至在想,現在的自己,或許可以創造出一個全員共存,一直活到最後的局面,要不要那麼做呢?雖然阿加帕團隊很討厭,但白點點這種人自己都接受了,只要他們道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原諒吧。激動的心情讓李宅樹展開了暢想,而幻想中的畫面裡,都帶著輕鬆的音樂和清涼的海浪。
“喂,李宅樹小朋友!”劍太輕抬起手在李宅樹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高興。”李宅樹笑呵呵的說道。
“哈,那你可高興的太早了。”劍太輕撓了撓下巴,臉上有些糾結,“突然有點同情你們了,這可怎麼辦呢?”
“同情我們?”李宅樹不明所以。
劍太輕深處左手,掰著右手的手指,“你們第一次受挫,是6個人組成散人團隊,結果是被騙了,還好在跟阿加帕團隊合作的時候,被長孫漣兒拆穿了,這裡面你們被白點點和向東兩個人騙。”
“第二次,你們和阿加帕合作第二次合作,結果白點點已經是他們隱藏的第六人了,不過還好又被長孫漣兒拆穿了,這期間你們是被白點點和阿加帕兩個人騙。”
“第三次,你們抱上了長孫漣兒的大腿,不過大腿折了,團隊散了,你們又開始流浪了。這次倒是沒人騙你們,只是你們比較倒黴罷了。”
“不過你們被騙的經歷裡,都有白點點的影子,你們竟然還選擇跟他合作了,簡直是奇蹟。”劍太輕搖著頭拍了拍李宅樹的腦袋,“記得哦,第四次,你們是被白點點和我兩個人騙的。下回啊,真得注意點了。”
李宅樹頓時身子一顫,“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在這之前,就跟阿加帕團隊合作了。今天找你們,就是為了創收啊。”劍太輕稍稍有些尷尬,看向白點點,“阿加帕那邊是打算推你嗎?上次我光顧著收解藥,沒細問,你們那邊到底是想讓誰做冠軍來著?”
白點點眨了眨眼睛,“反正不是我。”
劍太輕聳聳肩,無辜的看向李宅樹,“這下完了。”
“怎麼會這樣…”李宅樹僵在了原地,和柳祁拔、八封蠻一樣,久久不能回神,“我們可是拿著你們的基因解藥。”
“不是我們的。”劍太輕老實的說道,“隨便找給你們的,不知道轉過多少手,估計鬼都不知道你們拿的是誰的基因解藥了。”
前一刻還信心滿滿,對未來充滿期待的李宅樹瞬間小臉通紅,眼神恨不得把白點點吃了。沒錯,他怒視的物件反而不是劍太輕,而是白點點。
這讓白點點都有點詫異,“你看我幹嗎,又不是我坑你的。”
“但是你參與了,白點點,你這個人簡直就是畜生,你坑了我們三次!”李宅樹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著,他知道自己已經完了。沒有足夠的基因解藥兌換20枚輪迴徽章不說,現在只要他感染,就必定死亡,因為他已經把自己的基因解藥全部交出去了。
按照阿加帕今天的行動驅使來看,目標正是散人,也就是說,他們三個在幾天之內,將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不對,柳祁拔的基因解藥沒有交易,也就是說,死的只會是自己和八封蠻。
雖然比較理虧,但白點點也不知心甘情願被罵的主,尤其是這種七八歲的孩子,欺負起來手感最好了,這讓他隱約有一種報了精神病院大仇的感覺,“咬我啊?能在一個坑裡摔三次,你這智力告別輪迴遊戲不冤。”
李宅樹慘笑了一下,抓住了暴怒中打算出手的八封蠻。“我們走吧。”
三個散人絕望的離開了,雖然心裡有氣,但不得不離開。感染者可以殺人,而自己不可以。這種不平等註定了自己如果再糾纏下去,就要死在投票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