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的水陸比例約七比三,大地撫育人類起源的,人類探索改造大地,卻仍有無數神秘的角落未被揭開面紗。而海洋對於人類來說未知之地更多,就比如南太平洋的某處,常年被肆虐的風暴覆蓋,濃雲烈風,暴雨雷電,似乎是自然意志設下的禁區,在宣告著不可靠近的戒律。
此處禁區附近罕有人至,因為距離這裡不遠小島的漁民們堅信這是神的旨意,冒然臨近會引來神祇的怒火。
而在一天前,小島的海港上,卻有一艘遊艇向著嘶吼著的禁區出發了。臨近暴風圈的時候,一架直升飛機不自量力的從遊艇停機坪上起飛,向著九死一生的地方毅然而去。
時間指向了凌晨一點鐘,佘璇操控著直升機,按照記憶裡的路線,毫不猶豫的扎進著地獄般恐怖的海洋禁區。隨著不斷拉昇、俯衝、急轉等動作,直升機飛過的路線似乎觸動了某個神秘的開關,以軌跡為鑰匙開啟了這扇地獄之門,平安的穿過了暴風。
當死亡的屏障已經被甩到身後,面前卻是一座秀美的島嶼。島嶼中心,一顆聳入雲天的巨樹傲然聳立著,深藏著歲月的滄桑和歷史的古樸,那厚重的氣息似乎訴說著人類的渺小,而這禁區裡的島嶼,放佛就是為了承載這望不到邊的巨樹而存在。
夜幕繁星點點的微光將這片原始之地籠罩的更加神秘,這裡接近二十度的氣溫並沒有讓剛從帝都趕來的佘璇覺得舒適,反而因其詭異的寂靜而倍感壓抑。
在海岸邊一片沙灘上降落,佘璇獨自踏上了神秘島,距離海邊不遠就進入了原始森林。島上所有的植被都猶如朝聖一樣拱衛著中心的巨木,走在林中,經常可以看到一些不知從哪裡生長出來的巨大根鬚,猶如天降之劍一樣野蠻的刺進大地。
這裡植被種類繁多,卻沒有任何動物,就連蚊蟲都尋覓不到,這讓整個森林顯得十分冰冷陰森,感覺不到生機。這並不是正常的生態鏈應該呈現出的狀態,而整個島嶼上的一切卻就這樣演繹著所謂存在即合理。
佘璇並沒有因眼前的異樣的表現出任何驚訝,而是輕車熟路的穿梭在林中。靈活的身體在星月下的陰影中像極了一個幽靈,循著最優的線路一路深入到島嶼中心。
一個小時之後,當時間走到凌晨兩點鐘的時候,佘璇終於抵達了終點——那直徑百米的巨樹腳下。看著放佛一道鋼鐵大牆一般的巨樹主幹,佘璇終於流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敬畏。這是違揹物理常識的存在,是昭示著唯一的偉岸。
收回了感慨的目光,佘璇將視線投向了不遠處的一間木屋。裡面有晃動光亮從木隙間透出,裡面有人。佘璇走近,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吧。”
帝都,仙閣。
花織一進門,就看見抱著一大束藍色妖姬對著自己微笑的葉輕眠。
“我本來想讓展流買點花花草草裝點一下房間,沒想到這傢伙給我買了這麼一個東西。”葉輕眠無奈說道,似乎在為展流的理解能力擔憂。
“哼哼,拿別人買錯的東西送我啊?”花織放下手裡的物品,倒也不是很介意的接過葉輕眠的花。
春江淺田幫忙把下午的戰利品放在玄關,探頭看了一下,望見了佈置精緻的餐廳餐桌,還有那正在舞動著精緻刀具的廚師,若有所思的默默退出了仙閣。
“這花還挺好看的,我覺得跟你還蠻搭的。”葉輕眠讚美道。
“不會是送不出去的吧?”花織嘴上表達著嗔怪,但神色間還是很歡喜能收到這份禮物。
“確實送不出去了,仙閣最近沒什麼人來,我總不能送給白點點吧?”葉輕眠攤手。
花織想了想白點點收到一大束花的畫面,那似乎非常有趣啊。“那就謝謝啦。”
“你順利走出地獄路,今天我們開個慶功宴。”葉輕眠指了指餐廳。
“哇,我還真有點餓了,其他人…”
“大家都在忙,你也知道,我剛剛對監察者宣戰,我們備戰區裡現在一片混亂,必須要留人的。別的戰區也要去主動打探,幾乎是時間上的無底洞。所以很遺憾,只有我們倆了。”葉輕眠無奈道,似乎對這個簡陋的慶功宴有些抱歉。但實際上就算有人願意來,他也一定會找藉口支開的。開什麼玩笑,誰家燭光晚餐桌上有三個人的,這種事有群起而吃的嗎?
“嘻嘻,那我們吃獨食會不會不太好,我看今天的菜好像很贊誒。”
“一入輪迴生不由己死不由天的,誰還在乎一頓飯呢?別想那麼多了,今天沒什麼人在,就我幫你慶祝一番吧。”
聖樹島。
佘璇走進木屋,對房間裡的一名年輕男子微微躬身,“葉先生。”
“佘璇你大老遠怎麼跑我這來了。”
“我愛上了一個人,所以必須要跟您劃清界線了。”佘璇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