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絕吧?”葉輕眠說道,指了指山香愛的酒杯。
“果然是你搗的鬼?”山香愛挑了挑眉,也沒拒絕,又喝下了一杯酒。“也對,你雖沒想到我會對付昏,但是卻知道絕在我的目標內,能救了他也不算意外。只是你不覺得這麼做很危險嗎?”
“誰知道呢?”葉輕眠有些放鬆的說道,“至少我的目的,除掉你和希,都達成了。而你卻少了一個絕,最後一局,我贏了。”
山香愛點點頭,“其實你不用給我留面子的,我的目的,不止少了一個絕,還少了一個你。”
“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咱們彼此彼此,我可沒有能脫身的辦法了。”葉輕眠說道。
“我說的不是你,我說的少的那個,是葉輕眠。”
葉輕眠猛地站起來,這一刻似乎腦子裡的酒勁瞬間被清空了,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山香愛。
“別緊張,這裡的一切你知我知,只會隨著我最後計劃的完成一起成為永遠無法被掀開的歷史。”山香愛笑道。
“你是什麼知道的?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就是試試看,結果你不打自招了。”山香愛說道。
葉輕眠有些頹廢的坐下,自嘲的搖著頭,酒精帶來的昏沉又重新佔據了大腦。
“當你告訴我你救走了絕,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你已經要死了,就沒有必要進行後面的佈局了。而且你之前有幾個問題真的很低階,讓我產生一絲懷疑。為了不留下遺憾,我隨意的試探了一下,沒想到你嚇到了你。”
“你厲害。”
“怎麼稱呼?”
“春江楊栽,神上的替身。”
“神上…這麼神棍的稱呼,也虧葉輕眠想得出來。”
“我們的談話會不會被察覺到?”春江楊栽對於身份被揭穿感到不安道。
“柒魚和白滴滴正在爭分奪秒,恐怕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醒過來。至於禮遊戲,他的任務看起來是保護白滴滴,並在關鍵時刻狙擊柒魚。所以不會冒著引起輪迴規則排斥的危險探索這裡。其他人便無所謂了,我這個等級的人有關的過去和未來,甚至不是監察者等級可以觸控的。”
“這我就放心了。”
“這是你的遺言嗎?也算是特別的。”
“遺言嗎?說給誰聽呢?”
“也是。”
“我的身份別你揭穿了,看來最後一局,打平了。”春江楊栽嘆息道。
山香愛卻並不認同春江楊栽的說法,“葉輕眠這招偷樑換柱確實玩的不錯,但是卻註定要犧牲一個絕對忠心耿耿的人,這一點,他輸。”
“有關關楊的真相他已經永遠無法解開了,我不相信葉輕眠這種心機深沉的人會有對他網開一面的胸襟,所以就算關楊不死,也會被排除你們的團體。這一點,他輸。”
“監察者幾乎全軍覆沒,明面上他們全是掌控者的人,所以一旦柒魚復甦,絕對不會再給葉輕眠任何時間,這一點,他輸。昏是白滴滴和禮遊戲的人,因為我的死去,真相會被埋沒,昏的死會被記在活著的葉輕眠身上,這一點,他輸。”
“花織會得到謊言現在的繼承權,想來也是葉輕眠急需的能力,但是無論到底最後交給誰,那個閹割版是不是會包含他們需要的部分,這要打個問號,這一點,他輸。”
“佘璇絕對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絕色,葉輕眠不喜歡她,卻不捨得放棄這員猛將而利用她的感情,如果之後不能給她一個交代,遲早會引來大禍,這一點與我無關,但是他輸。”
“輪迴初選最後一輪的浩劫,會斷送至少七成的候選者。而當著所有人的面死去葉輕眠再次出現,為了轉移視線,新一屆監察者會把葉輕眠包裝成這次浩劫的替罪羊,全部候選者會排斥、憎恨他。今後的輪迴路,葉輕眠將孤家寡人寸步難行。這點我要說聲抱歉了,都是因為我報復社會引起的動盪,但是恐怕他沒機會聽到我的對不起了,這一點與他無關但黑鍋他背,他輸。”
“如果你想說至少葉輕眠完成了既定目標,除掉希、除掉我。那麼我只能說,他或許也只完成了一半?”山香愛看著再次驚訝的從石墩上站起來的春江楊栽,抬手虛按了一下,“他想殺我,無非是為了給灰宮告報仇。但是這仇恨總有一天會讓他自己都覺得可笑至極,他找錯了目標,我曾經也以為灰宮告是我殺的,但是後來才發現真相不是我以為的那樣,也不是葉輕眠認為的。這一點,他輸得體無完膚。”
“桌上的酒你也無需再喝了,最後這個問題我也不想跟你解釋。人生,總要留下一點遺憾不是嗎?剩下的時間,該到我收網的時候了。”
山香愛說完後,最後喝光了自己杯裡的酒,拿起桌上的破夢之刃,毫不猶豫的插進了自己的心臟。
與此同時,昏和希苦苦支撐的空間突然已超越了兩人神經反射的速度崩塌,完全沒有留給他們任何逃離的機會。輪迴監察者昏、輪迴監察者希,將永恆封禁于山香愛的聖經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