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波那道:“其實這塊石頭是我造成的,當年我和羅摩大戰,一刀削掉了珍珠島上的一座山頭,就是這塊巨石。”
“那你的力量當真是移山填海呢。”
“呵呵,還是羅摩毗溼奴更勝一籌,他用這塊巨石砸掉了我的一條胳膊,還將我的武器金刀壓在了這巨石之下。”
喬達摩聽到金刀,道:“難道那把金刀可以解除暴虐?”
羅波那點頭,道:“沒錯!那把金刀是我哥哥俱毗羅打造的,我哥哥的力量和我截然相反,他象徵著和善與財富,當然,這個傢伙早已背叛了羅剎,成為溼婆的門下走狗了。”
俱毗羅曾經是一位大羅剎,不過他的性情和羅波那完全相反,象徵著和善。後來在溼婆對羅剎的征伐中投靠了溼婆大神,被封為財富之神,掌管著娑婆世界的人間財富。
喬達摩有些疑問,“羅波那,你們羅剎是如何…如何誕生和繁衍的,為什麼你會有哥哥呢?”
羅剎是一種能量生命體,他們存在的形式和人類以及其他生物截然不同。聽尤博厲說,羅剎是從天地間自然而生,乃邪魔鬼物,不會和人類一樣有父母兄弟的。
羅波那解釋道:“我們羅剎和人類不同,沒有父母子女,卻有兄弟姐妹,因為我們是蘇比遏的性情在人世間的投影,而但凡某一種性情,必然有與之相對應的一個或者兩個性情誕生。我是暴虐,那自然就有和善的俱毗羅。在我之下,又會分化出許許多多性情各異的羅剎,我們都是蘇比遏的投影,大家原本遊蕩在蘇比遏夢境所塑造的世界…”
眼瞅著羅波那要開始講歷史故事,這個活了千年的魔王唯一能說話的物件就是喬達摩,可不是要逮著一切機會和喬達摩嘮嘮嗑聊聊天。
喬達摩連忙打斷他:“打住打住,還是說說金刀的事吧,我該怎麼樣拿到那把金刀?”
被打斷的羅波那意猶未盡,道:“我會給你一個咒語,只要你靠近那塊巨石,念下咒語,這把金刀就能穿石而出。”
說著,羅波那將這段咒語告訴了喬達摩,他的語言既不是南迪語,也不是婆羅多語,而是羅剎的一種語言。
這種語言和人類的語言截然不同,是一些非常奇怪,人類的嘴巴很難發出的聲音所表達的,有些像石頭之間的敲擊和摩擦,有些像樹葉的沙沙聲,有些又像水流過大地的聲響……
這些源自於大自然的聲音,沒有一樣喬達摩能模仿出來,他對羅波那道:“我又不是練口技的,你們的語言太奇怪了,我根本無法模仿。”
羅波那道:“沒關係,不用你模仿,你認真的聆聽,等你去往那巨石之下,只要用心去想,這咒語就會自然流淌出來。還有,我暫時無法附身在你身上,每天似乎只能一次比較短的時間,時間一長我就會被阿南塔給拉回來。”
喬達摩點點頭,心想還好時間短,如果時間再長一些,民眾們受到的暴虐之氣影響會更多更大,說不定會有更大的麻煩。
在聽了幾遍羅波那的咒語後,喬達摩從自己的阿賴耶識中出來,甦醒回到了現實世界中。
他睜開眼時,看到天上的雙子星已經消失在了雲層中,天變得墨黑墨黑的,夜很深了。
匡樓繼續在施咒,高大的樹人圍著土城轉圈,就是不靠近,讓土城內的守衛軍不敢出城。
躲藏在樹林中的老弱流民們部分靠在樹幹、石塊上睡著了,部分依舊興奮不已,在目連的帶領下折斷樹枝、研磨石塊來充當武器,隨時準備戰鬥。
一切都還算正常,喬達摩現在就是要等,等待著悉達多和阿那律那邊的訊息。
他和悉達多約定好,每攻下一處倉庫,就用煙火咒做為訊號進行通知,算算時間,應該快了。
果不其然,天空中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光點,是個小小的火球,跟著在墨色的夜幕上炸出了一朵明亮的火花。
阿那律和悉達多已經帶著人,將南石鎮的糧倉給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