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凌滄海聽到這話,正欲張口說些什麼,忽地被嗆了一口靈液,連忙將腦袋一歪,
更加劇烈的咳嗽起來。
蘇凜見此,眼疾手快將瓷瓶收入戒中後,用手輕撫著他那皮包骨的脊背,旋即又摸出了一張頗有靈韻的絲帕,小心翼翼的在其嘴角擦拭著。
數息過後。
回過氣來的凌滄海,眼神古怪的看了幾眼恭伏在身旁的少年,然後有氣無力的輕聲悲泣道:
“自從老夫氣血衰敗之後,地鯊門日漸式微,如今更是……咳咳。”
“唉!”
長嘆了一口氣後,他艱難的將腦袋轉到了一邊,目光怔怔的看著血泊中生死不明的兒子,眼中浮現出一抹痛苦神色。
“別看了,這小子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不過你要是再這麼婆婆媽媽的話,那可就難說了。”
龐川不耐煩的催促了幾句。
“多謝獸皇手下留情,老夫這便帶你去府庫。”
凌滄海臉色複雜的道了聲謝後,顫巍巍的從椅子上掙扎起來。
正在這時,一股凜冽異常的寒流裹挾著蘇筱那曼妙的身子,冷不丁的從門外躥了進來。
須臾間,便將整個靜室給封凍起來。
這還沒完!
刺骨裂膚的寒氣在觸碰到龐川的一剎那,便如附骨之疽般的侵蝕而上,不過瞬息,就把他活生生的給凍成了一座冰雕。
“凌兄,你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不過是一死而已,豈能平白墮了自己百多年來的威名?”
做完這一切後,滿屋的冰霜迅捷至極的凝聚成了一個人影。
伴隨著冷傲徹骨的聲音,一個滿面滄桑的中年男子緩緩浮現而出。
話音剛落,令人心寒的孤寂感頓時縈繞在屋內的每一個人的心間,久久未能散去。
“海老弟,我……”
凌滄海滿臉羞愧的低著頭,不敢看這冷傲男子半眼。
“不必多言,今日你我聯手,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你的滄溟玄水功配合本座的七逆寒天劫,鬥宗以下,難逢敵手!”
“可是你的傷……”
凌滄海滿面憂色的還想在說些什麼,哪知冷傲男子直接揮手打斷。
“區區封印罷了,捨棄百年壽元,足以將其破開!”
這句話說完之後,他便不再理會眼前的佝僂老人,轉身朝著後方看了過去。
“哼,閣下莫非打算就這麼一直聽下去?本座的寒天劫氣雖然厲害,卻也到不了秒殺鬥皇高手的程度。”
“咔嚓!”
冷峻中年話還沒說完,空中突然響起了陣陣冰裂之聲,不過瞬息,覆蓋在龐川身上的玄冰就寸寸龜裂開來。
“老子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勞什子的病皇吧?”
“聽說你一直在找我啊,怎地?要給你的好兄弟報仇不成?”
破冰而出的龐川,身上虯起古銅色的肌肉,暴湧而出的磅礴血氣,頓時將周遭的霜冰衝的七零八碎。
“冰皇,海波東!”
看著眼前吊兒郎當的光頭大漢,冷峻中年眉頭一皺,乾淨利落的糾正道。
“老子管你叫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一個叫魔獸山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