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反應,對面的來俊臣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自己賭對了。
本來心中還有些著急的他,這下徹底淡定下來了,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喲,看來你是認識本官了!”
常道文心中一驚,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貴人何出此?在下與貴人應當是初次見面……”
“好了,在本官面前,不必玩那一套!既然今日本官將你抓來了,自然是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的!”來俊臣的語氣很輕鬆,一邊說還一邊低頭摳著自己的指甲,態度上充滿了自信,他吹了吹自己的指甲,微笑著說道:“你可知,私藏鎧甲乃是謀反的大罪?”新
“貴人何出此?在下不明白啊!在下乃是這青州城一富商之子,上回阿爺與貴人會晤,在下還在身邊……”
“哦?方才你不是還說與本官初次見面嗎?”來俊臣咧嘴一笑,眼神中充滿了得意和自信。
常道文一驚,想不到這人居然如此敏銳!看來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好了,本官也懶得與你在此打啞謎……”來俊臣擺了擺手,“本官這次抓了你們一家,連帶著下人總共十八人。若你主動說出你們的一切,而其他人沒有說。那本官放了你,其他人處以最高刑罰;若其他人交代,而你抵死不從,那就放了其他人,你被處以最高刑罰;若爾等都說了,那所有人只會有較低的刑罰……”
聽著來俊臣的描述,常道文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自己主動交代,是兩種選擇,要麼直接被放走,要麼就是較低刑罰;但若是不說……未必會被放走不說,還有可能會面臨最高刑罰。
只是不知道,這所謂的最高刑罰,到底是什麼。
或許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來俊臣繼續說道:“說起來,如今謀反之罪,可要被處以凌遲之刑的,不知你聽說過沒有……”
凌遲!
聽到這個詞常道文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個他還真的聽說過,自從報紙出來之後,他也是每一期都買,收看國家的新聞。
他知道當初徐敬業謀反最後就是被凌遲處死的,割了幾百刀才死。
關鍵是他還聽說,這刑罰實際上要割幾千刀,徐敬業那會兒只是因為行刑的劊子手不熟,所以才那麼簡短。
想到自己也有可能遭受這種酷刑,他就忍不住在心裡發憷。
來俊臣突然站起身:“嗯,本官只給你兩個時辰考慮,自己想清楚!”
說完,他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地窖,腳步極其自信,似乎根本不擔心他不說。
……
坐在椅子上的常道文看了看綁著自己的手銬,一時之間並沒有多,而是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兩個黑衣人。
這兩人雙腳分開,雙手背在身後,從剛才自己被摘下頭套開始就保持這個姿勢站在前面的兩側。
他們面無表情,甚至眼神都沒有左右亂瞄,如果不仔細看,甚至感覺不到他們在呼吸。
說實話,若不是親眼看著這些人將自己押回來,常道文估計會以為這就是兩個紙紮人。
有這兩個人在這裡看著,是不可能逃跑了,人家大腿上那黑漆漆的斧頭甚至在這地窖的微弱燭光下都有反光,足以可見起鋒利程度。
逃脫無望的情況下,常道文只好仔細思考起了來俊臣的條件,想要從中找到破解的辦法。
而對面的兩個黑衣人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似乎只要他不作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他們都當看不見一樣。
這樣的場面讓常道文感到心驚,這位公主殿下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將士兵訓練成這個樣子?
哪怕是大家族中從小培養的死士,都很難做到這種程度的令行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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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算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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