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說的老太君眉開眼笑的,摟著小孫女兒搖了搖,
垂頭問她:“煙姑娘,你說這許家嬤嬤說的對還是不對?”
韓傾歌一本正經的點頭:“她說得對!為人子孫的,
就該討長者開心,叫他們沒有煩憂才是。”
看見如此一個下人兒如此一本正經的講話,
屋子裡的人全笑了,老太君更加開心,摟著她連聲大笑。
這時門外傳進一個聲音:“何事讓孃親如此開懷?”
這個聲音叫韓傾歌一怔,也讓老太君收了笑意。
伴隨著聲音,一個男人跨入了屋子,
他身穿一身紺青色蜀錦大襟右衽交領的常服,
下襬和袖口都繡上了淺青色的竹紋。
頭頂只用了一支白玉簪子隨意綰了一個髮髻,
隨著他的步子,那些散亂的碎髮飄揚。
他面如冠玉,玉樹臨風,眉眼似墨畫,轉目其中皆有情。
這即是韓家的老爺,被人喚作大梁四大美男人之一的韓均聲了。
不管是誰只要瞅見了韓均聲,
便可以知道韓書涯的相貌是出自於誰的了。
與自個的親爹相比,韓書涯多了一份少年的稚嫩,
少了一份貴郎君的飄逸,更少了一份那眉宇間流轉的多情姿態。
兩人都可稱得上是難得的美男人,然而很顯然的,
向來疾病纏身的韓書涯很難有韓均聲這樣昂然風流的架勢。
韓均聲一出現,屋子裡的氛圍便立時突顯不同了起來。
不說那些婢女們如何面紅偷瞧他,
也不說大太太突然亮起又黯淡下去的眼光,
只說老太君一見著他便板下臉來,
這屋子裡之前融洽的氛圍便轉剎那沒了。
然而韓均聲並不以為意,
維持著唇邊的笑意拜見了老太君,隨後便自個坐了下來。
被老太君抱著,韓傾歌感覺到老太君身子在淺淺的顫動,
她不需揚起頭去看老太君的神色也知道,老太君此刻是在發怒的。
不過老太君極力壓著,並沒有爆發出來罷了。
瞅見這韓均聲,韓傾歌便陷入了沉思。
這個親手把夢娘送出去的浪蕩子,
縱使皮囊再好,也掩蓋不停他內裡腐朽的真相。
正思恃著,韓傾歌覺得到有人在拉扯著自個的袖子,側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