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姚遠緩了半天才明白,自己這是在歌廳包房的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看了看另一邊的關鵬,蜷縮在沙發的一角睡得正香,包間裡的啤酒瓶子堆積如山,一片狼藉。
怎麼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後來的事情,隱隱約約只記得自己好像不斷地在要酒,還罵人家歌廳的啤酒都是假的,跟自來水一樣。
兩個小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但是看了看自己的鞋子被整整齊齊的擺在沙發邊上,身上也被蓋了個毛毯,就明白,想來人家是把自己兩個人都給放翻後,還給安頓好了,才從容撤退的。
眼睛掃過放在桌子上的骰盅和骰子,就恨,難怪自己會被放躺下,原來毛病在這裡,昨晚喝的高興,居然跟兩個妹子玩起了骰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是嫌自己喝的少、倒下的慢了。
這幫姑娘,每天的工作就是在酒場上打滾,喝起酒來有的是偷奸耍滑的手段,還想跟人家玩骰子賭酒,就呵呵。
就頭疼.....
昨晚自己好像說過:“誰先喝趴下,誰是小狗子......”
現在看包間裡的這兩塊料,就像是兩條被抽了骨頭癩皮狗,趴在那裡沒個人樣。
伸手在自己臉上拍了拍,真不值當的,圖個什麼啊,怎麼就把自己喝成這樣?
伸腳踢了踢關鵬:“二貨!起來!”
……
喝多了酒的腦袋就需要冷靜,出了那個破歌廳,呼吸兩口清晨早上那清冷的空氣,剛剛覺得有點還陽,可是再看到了手機上顯示的那十幾個未接電話,腦子就又開始疼。
往家走吧,不敢讓關鵬再開車了,看他的樣子現在就是一塊行屍走肉,能走,可是嘴裡不斷地哼哼、頭疼。
幸虧是大清早,沒有警察查酒後,否則現在體內的酒精含量絕對是超標,就小心翼翼的開著車,慢慢往回走。
而山谷裡還有一個剛剛從熱帶島嶼上回來的胖子,也需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
所以當姚遠回到家裡的水庫邊上,就看到了一個場景,周圍是皚皚雪山,早已封凍的湖面上,有一位久違了的胖子,正攥著一個冰鑹,一下、一下奮力地在冰面上打洞。
姚遠覺得精神就一震,怎麼就把這個茬給忘了,現在的湖面已經結冰,而且已經凍得瓷瓷實實,就已經到了能玩的時候了,冰釣!現在不冰釣就更待何時?
一想起冰釣,腦子裡就覺得布靈布靈的精神,宿醉後的頭痛就一下子消失了無影無蹤。
晃了晃旁邊坐在副駕上,還在昏昏欲睡的關鵬:“二貨,趕緊精神一點,帶你玩個好玩的!”
說完拉車門就向著湖中間魯胖子的方向跑去,一步一滑、邊跑邊喊:“胖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帳篷準備了沒有?地毯有了嗎?爐子點著了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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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一度,姚遠覺得冰釣這個事是天底下最好玩的事。
想象一下就知道,冰天雪地裡,千里冰封,曠野中一個人、一頂帳篷,一把筏釣竿、一個冰窟窿,旁邊點了爐火,帳篷裡溫暖如春,就聽著外面的寒風呼嘯,盯著近在眼前的浮漂,守著冰面下那水中的精靈,那就是最好的享受。
每個工作日守著那幾個灶眼,被火焰、熱氣炙烤的都夠不夠的了,風機、爐灶的嘈雜聲也不絕於耳,就渴望靜一靜。
而到了週末,就盼著選一個四處無人的野湖,能這麼玩一會,盯一會兒浮漂,感受一下極度深寒、四野無人的感覺就爽呆了。
尤其是當有了一點點漁獲以後,守著爐火,或是沏一杯熱茶、或是燒一杯咖啡,又或是乾脆煮個火鍋,那便是人與自然、與北方冬天的的最好的互動。
魯胖子用冰鑹一下一下的往冰面上鑿著,頭上蒸騰著熱氣,聽見姚遠在喊,就連頭都不回,手下絲毫也沒有停頓。
就佩服這樣的,剛剛從海南迴來,這就馬不停蹄的開始玩了,魯強魯胖子,真偶像也,佩服!
但是等連跑帶走的離近了,就覺得有點不對,這個魯胖子鑿冰的動作更像是一種發洩,一下緊似一下,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了那個冰鑹的尖上,就像是發洩。
噗的一聲,終於鑿透了冰面,冰下的水湧出,漫到魯胖子的鞋邊,胖子躲都不躲,嘴裡吐氣開聲“嗨”......
胖人一般就會自帶音箱,那個非常有底氣的呼喊,傳到了周圍的群山,群山裡有寒鳥驚起。
......
姚遠覺出了有地方不對,這個胖子身上不對勁,怎麼那個氣質跟車上攤著的那個二貨有點像呢?別是又有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