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大獄內
秦言睜開雙眼,掃了一圈周圍的蛇蟲鼠蟻,也許是特別優待,單獨的監室羨煞那群死囚,這是秦言第二次入獄,看這麼好的待遇,離挨一刀不遠了。
兩年前,科舉案裡,正在勾欄揮灑青春的秦言,在一眾好友的讚揚聲,花魁小姐的嚶嚶嚶裡,走上了人間巔峰,誰都知道這位大夏讀書種子是定能取得魁首,卻沒想到一紙判決斷送了十年寒窗。
那一年年初,蘇西臨一黨逐漸被清算,發生太多事,一個作弊犯貌似不算什麼,為救秦言,秦語嫁給了前任刑部侍郎之子,藉助關係將秦言放出,落魄的秦言終日混跡花街柳巷,完全不理姐姐的苦口婆心,可以理解,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理想破滅了人也半死了。
醉生夢死的秦言,在某一天爭吵後露宿勾欄,後才得知秦語被浸豬籠的事情。
他有父無母,自小由姐姐養大,父親秦百江幾年前失蹤後,秦語承擔起大手大腳秦言的花費,就算跪在雲河畔七天七夜,也解不了一腔悔恨。
秦言咬緊了牙關,注視著眼前那個穿黑袍的女人,她帶著半貓臉面具,紅唇微啟,問道:“你在想什麼,在死牢裡還這麼冷靜,不愧是勾結邪魔外道的人。”
“沒什麼,這裡挺安靜的,正好想起一些事情。”
“秦言,大夏三十四年因科舉舞弊案被捕,看來是個違法亂紀的慣犯。”
“沒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那女人嘴角忽然一勾,手拍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那逆黨呢?”
秦言面色微變,冷冷的注視著她,越看越覺得有些熟悉,只見一隻軟萌的小白貓撲了上來,很傲嬌的撲倒秦言的懷裡撒嬌:“你是守夜人,我們見過。”
白月芸揭開面具,露出一張雪白的瓜子臉,這是一個長得很媚態的女人,但絕對不好惹,她召回了那隻小白貓,緩緩的說道:“那天你在劉家幹什麼,你與那個鬼道有何關係。”
“不熟!只是我聽說傳說中的守夜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雪月奴!”隨著女人一聲令下,小白貓一躍而起,帶著耀眼白光,白光過後秦言驚了。
合體?變身?貓女?獸人娘?異世界萬歲!看著那白色的小耳朵,秦言非常想看看姑娘的尾椎骨上有沒有尾巴啊!
女妖精啊!
白月芸豎瞳忽然一縮,一股奇妙的感覺讓秦言發睏,懷裡的九字天書傳來一陣清涼,乖乖,這貓女不會想迷暈我,奪我貞操吧!我秦言只能從了啊!我就想看看姑娘的尾椎骨。
秦言故意裝出一種痴痴呆呆的表情,他可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花園。
“張家死的人和你有關係嗎?”
“沒,我是個純潔的人。”
“你那一天為什麼去張家?”
“殺人。”
“還說和你沒關係?”
“冤枉,求抱抱。”
……
這是白月芸守夜人生涯裡,遇到最困難的審訊,在一陣盤問裡,她憤怒的一揮拳,原來這胖賊是個色胚。
“你就等著砍頭吧!”
秦言望著貓耳娘離去的方向,面容露出一絲凝重,他清楚自己是在京兆府的大獄,可這跟守夜人有什麼關係,想到半夜,秦言露出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