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會?”怎麼會是許七安的?呵呵,恐怕這個世界,只要她許七安想要的東西,還沒有不得手的吧?更何況只是這麼一家小小的酒吧?
雙手插在褲兜裡,男人與旁邊年長服務生低聲耳語一陣,直接進了後臺。
“什麼?苑汪洋出事了,還是許七安...開什麼玩笑,那新聞你看清楚了?”闔丘,會議室裡廖無常拿著合同正在講解入春以來的一系列工作,蔡助理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一陣小喘。
艱難的點了點頭,廖無常臉上鐵青,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他親自救出來的許七安會有這樣的想法,可看小蔡的眼神也不像是在說瞎說,“不好意思各位,這邊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要不關於入春的計劃,你們再討論討論?”
“廖主任,這都討論好久了,就等你拿個主意了,要不咱們先把合同敲定,您再忙您的事情?”
“是啊是啊,這三天兩頭的推脫,不會壓根不想籤這份合同吧?您要是有別的主意,咱們就開門見山!”
話一出口,底下的人紛紛都鬧了脾氣,原本三天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這都拖了一個月了,再拖下去還真的不是辦法,可這嶧城...他還是得想辦法回去,他不能親眼看著苑汪洋出事,更何況這件事情還和許七安有關!
“先生,要不我去一趟嶧城?您先把這合同敲定?”見廖無常猶豫不絕,蔡助理開始懊惱自己嘴快,非得現在把事情說出來,可廖無常和苑汪洋是多好的一對兄弟,這些蔡助理都看在眼裡,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那...咱還是來說一下合同的細節部分...”
“好好好,凡事還是有個孰輕孰重的好,您說是吧,廖主任?拿手術刀的人也不能說不幹就不幹吧?”
無奈的繼續講吓去,可他的心思還是飛往了嶧城,許七安怎麼會做出這等傻事來?這背後會不會是某種騙局或者說是有人故意報復,難不成是許七安體內的植株又開始變異了?
眼神越來越頻繁的交集在一旁熟睡的之宣身上,這之宣他都帶了多長時間,也沒見身體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啊?按理說不應該啊!
“廖主任?廖主任!要不咱們今天還是把合同簽了吧?我們覺得沒什麼問題!”回過神來的廖無常手中不自覺的多了根簽字筆,再看那張合同上,滿滿當當的都簽了字,就差他這個甲方。
大手一揮,行雲流水,瀟瀟灑灑的三個字“廖無常”映在甲方的位置。
“早這樣不就好了?還是廖主任爽快,我們就等來年的訂單了哈!”
精神恍惚的走出會議室,一把抱住還在熟睡的之宣,“來人,準備儀器!”他要再一次給之宣做一次全面的檢查,他不信他的從醫之路會毀在這,任何病情任何症狀都不會毫無根據,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在促使這種行為的出現!
“先生,蔡助理專門交代過不讓您衝動,您要不再好好想想?”一把推開前來阻攔的助手,順勢拿過別在腰間的鑰匙,可能這扇門的背後就隱藏著他的未來,以前他是多麼閃耀的一顆明星啊,以後也一定會是!
吱吱吖吖,生鏽的鐵皮大門開啟,手術床上的之宣被推進去,安置在各種儀器底下,一遍又一遍的篩選過濾,他不信他找不出變異的植株生存原理...
呼呼呼,左胸膛搏動加快,血壓上升,生命特徵急速下降...
嘶,一個鯉魚打挺,正在熟睡的許七安猛然驚醒,全身滿臉的汗水順著脖子往下流,一陣接著一陣的心悸,時不時的小腹墜痛,“小劉,怎麼啦?外面發生什麼啦?”臉色蒼白的難看,唇角乾癟脫皮,就連聲音也越來越虛弱,“小劉...小劉...是不是闔丘那邊出什麼事了?”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許七安睡下了嘛?怎麼滿身滿臉的汗水?”錯愕的蔡助理驚掉了下巴,他還未從此見過如此虛弱的許七安,原來這麼強勁的女人也會有這麼不堪的一面嘛?
“躺好,你趕緊躺好,我給你把脈!”沾了點春水,蔡助理上前搭脈,不知什麼緣故蔡助理面露難色,而且臉上越來越鐵青,驚訝的小劉在旁邊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怎麼回事?看出來什麼啦?”
胸前的藍色吊墜一直在發光,想要掙脫脖子逃出去似的,搖了搖頭,蔡助理一句話也沒說,從醫數十年,他竟還是被許七安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