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蟲鳴鳥叫,小邁瑞竘懶散的伸了個懶腰。
頭髮亂蓬蓬的出現在廖家庭院,一看就是沒睡醒,硬被管家叫起來的。
揉了揉鬆懈的睡眼,小傢伙開啟了一整天的訓練專案。
先是熱身動作,上下踢腿來了幾組,就已經把小傢伙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許是在美國被苑汪洋照顧的太好了,嬌生慣養的她哪裡有這麼大的運動幅度?
才不到一刻鐘,小傢伙就已經癱坐在地上了。
隨著小傢伙的長大,手上的力度也越來越不受控制,五顏六色的五角星隨意的出現在小女孩的指尖,只是她還太小,現在指尖出現的任何奇形怪狀的東西都沒有殺傷力。
這對現在的小傢伙來說是個不錯的訊息,要不然她隨時可能喪失生命。
昏倒在地上的女孩眼睛微微眯著,儘管她有很大的決心想要從地上爬起來,手指費勁的扣著大理石地板的縫隙,指尖明顯的有被劃傷的痕跡。
一旁的管家站在閣樓上,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不禁搖了搖頭。
現在的她還是太弱,要是不抓緊時間訓練的話,她體內的能量怕是控制不住。
“喂,行了吧?天天搞這麼一出不費勁嘛?”廖家老爺子端著浸過藥水的毛巾輕輕交到管家手上,“你要是實在看不慣,不教好了!”
害,他還真有點看不慣現在的丫頭,她什麼時候才能成為裘柯的驕傲呢?裘柯的生意可全都指著她呢!
除了她,他還真不願意另收徒弟!除了她,也沒有人能真正做他的徒弟!
畢竟,她可不是普通的人類。
“好了,別琢磨了!還不趕緊扶起來?”天天大早晨搞這一出,管家是看得過去,可一把年紀的廖家老爺子可看不慣這樣的場面。
小傢伙細皮嫩肉的,才這麼多大點,正是惹人疼愛的時候,誰捨得讓她受苦啊。
“看樣子,是時候換種教育方式了!”管家喃喃的低估著,一邊給小傢伙擦拭胳膊,一邊握住小傢伙的脈搏,還是那麼的微弱,真擔心下一秒這孩子會死在自己手裡。
什麼?還打算換教育方式?依廖老爺子這麼多年的經驗,管家可做不出來什麼好事,現在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那管家愣說是為了給廖無常機會。
在他看來,只不過是換了一種羞辱他的方式罷了。
當年,裘柯確實留下話語,說希望不要讓廖家的子嗣做醫生,當時廖無常才不到一歲,廖家老爺也沒有在意。後來,等廖無常長大一點的時候,提出要學醫學這個專業。老爺子只是開口反駁了幾句,便沒了下文。
現在可倒好,廖家馬上在嶧城成了醫學世家,而廖主任的威名在寧安醫院也不容小覷,一切都在違背當年裘柯老先生的夙願,而管家在廖家潛伏了這麼多年,愣是一句話也沒說。
可現在世道變了,廖家已然不是曾經的那個廖家了!
一切正在輪迴,一切都將要回到正軌上去了。
“我記得這小傢伙還有個爸爸?不如把他請來?”管家看著癱在臥床上的小傢伙,越想越來氣,究竟是誰把她慣成這樣的?
酒吧裡,兩個男人背對背坐著,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一旁的白寰陽眼睛都看傻了。
安琪遠在二樓的隔間,看著底下的男人,不懷好意的笑出了聲。
“小艾,好好盯著。”她倒要看看,這群男人解決不了的廖家老爺子究竟在耍什麼把戲,那孩子身上究竟又有什麼秘密?值得廖家老爺子都出手了?
一時間,小邁瑞竘入廖家族譜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而一個人的加入則註定預示著另一個人的離開。
廖無常被踢出廖家族譜一時間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聽說了嘛?廖無常,就是那個寧安醫院的主治醫生,居然被踢出了廖家族譜,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事情?”
“不會吧?聽說這哥們腕挺大的,當初寧安醫院出事的時候,他不是一點事沒有?”
“這小子可不是廖家的人唄!這麼明顯的事情有什麼猜忌的?”遠處,一老者杯酒入懷,嘖嘖幾聲,慢悠悠的放下酒杯走出了酒吧。
好像他從來不屬於這裡,又好似他從來不存在於此。
一直在注視苑汪洋和廖無常的白寰陽恰巧一旁聽見了這話語,用力戳了戳旁邊木訥的廖無常,“哥們,你被踢出廖家族譜了?”小心翼翼的問了聲,男人冷不丁的坐在一旁空位置上,拿起酒瓶咕嘟咕嘟一飲而下。
廖家族譜?說的好聽,不過是淪為廖家的奴隸罷了!
他這二十幾年,確切的說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活的,一心一意從醫的他,到最後還不是淪為別人的階下囚?
“就你多嘴!踢出就踢出了唄,關你什麼事?有沒有那小傢伙的訊息?”苑汪洋還是一門心思的關心那個他帶了三年的小邁瑞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