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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之前,鮮卑人的營寨之內,一名身穿盔甲,體型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在帳篷之內,面色陰沉的批閱著桌案上的奏章。
此人正是剛剛打了敗仗的,鮮卑族前任可汗,段匹磾。
說話間,一名身材矯健的斥候,手捧著一封密函,來到了大帳的門口,恭謹的向著段匹彭躬身行禮道:“大王,這是屬下剛剛截獲的書信,請您過目!”
“嗯!!放在一邊吧!!!”段匹磾聞聽此言,不由得停下手頭的工作,看向了那名斥候,沉聲的吩咐道。
“諾!!!”
那名斥候答應了一聲,隨即,將手中的密函,小心翼翼的遞予了段匹彭,待得段匹彭接過那封密函,仔細閱讀了之後,臉上頓時變得異常的凝重。
“混蛋!該死的劉琨!”
話落,段匹磾一掌拍在桌案上,一臉猙獰的罵咧著說道。
“大王,息怒啊!!!”聽得段匹磾的話語,那名斥候趕忙的跪伏在地,一臉惶急的求饒道。
“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枉我待他如同親兄弟,他竟然如此忘恩負義!哼!!我段匹磾,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不僅是他,還有他麾下的那些漢奸賊臣,一個都不會放過!”
“傳令下去,給我把劉琨這個卑鄙小人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他!”段匹磾一臉狠厲的下達了命令,對著那名斥候喝斥道。
“諾!!!”那名斥候,聞得段匹磾的話語,連忙的應聲,趕忙站起身來,翻身騎上戰馬,向著劉琨所駐紮的營寨而去。
深夜,一輪彎月高掛在半空,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紙,灑落了進來,將整個大帳映照得十分華貴而又典雅,一股淡淡的幽香,自賬內飄散而出。
十餘名鮮卑少女,正在大帳中央,為她們的首領段匹磾,熱情獻舞,翩躚飛舞間,身姿曼妙,婀娜多姿。
幾分鐘過後,匆忙趕來的劉琨,掀起了帳簾,緩步走進了帳內,看到這些衣著暴露的異族少女,眉宇之間頓時閃過了一抹不耐煩的厭惡之色。
“誒呦!劉大將軍來了!來來來,快請坐!”
段匹磾見狀,連忙招呼劉琨,坐到了大帳之內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張矮榻之上,隨後揮了揮手,將營帳當中的那些少女,都遣退了下去,帳內只剩下他和劉琨二人,在帳中對峙著。
“段兄,你找我前來,所謂何事啊?!”見到這般模樣,劉琨的臉上,卻是顯露出了一絲笑容來,笑眯眯的對著段匹磾,拱手問道。
“呵呵,沒什麼,只是有些日子未曾與劉將軍,好生敘舊了,故而,我特地讓人,將劉將軍給請過來,與我一同共進晚餐,不知道,劉將軍是否願意賞光呢?”
聽得劉琨略顯客套的話語,段匹磾也不惱怒,臉上的神色,反倒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對著劉琨說道。
“段兄盛情相邀,劉琨豈敢拒絕?”
聽得劉琨的話語,段匹磾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帳外,招呼道:“好!!既然劉將軍如此爽快,我也不扭捏了!來人,速去準備酒菜,我要好好款待劉將軍,哈哈哈哈......”
一番客套的寒暄之後,二人皆是微醺的狀態,各自飲盡了杯中美酒。
待到二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段匹磾的臉頰之上,露出了一抹猙獰之色。
“劉兄,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了!我這裡有一份關於你的書信,你自己看看,作何解釋吧!”說罷,段匹磾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密函,扔給了劉琨。
劉琨聞言,眉頭一挑,將段匹彭扔過來的密函,拿在手中,展開一看,一雙虎目之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驚愕的對著段匹磾說道:“段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勾結段末波,和他裡應外合了?”
“劉琨,你這個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小人!!我真恨不得撕碎你的皮肉,吞食你的五臟六腑,喝乾你的血液,啃食幹你的骨肉!!”
“可惜!!可惜我殺不了你,你劉琨的名號,在這北方大地太過響亮了!我如果貿然殺了你的話,恐怕會激起很嚴重的民憤啊!”段匹磾聞言,仰天長嘆一聲,滿臉憤懣的向著劉琨咆哮著說道。
聽得段匹磾的話語,劉琨的臉色,也變得極為的難看起來。
“既然如此,段兄想要做什麼,不妨就直說吧!!”劉琨沉默了良久,方才緩緩的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呵呵呵......劉將軍果然是一個痛快人啊!!!好,既然劉將軍,這般痛快,那我也不必拐彎抹角了,來人啊!將劉將軍打入牢房,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