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屠夫張三的侄子張彪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掀開了被褥。
尼瑪……床單又溼了。
張彪的眉頭皺了起來。
自從自家叔叔和那姓李的寡婦在隔壁過了一夜,張彪強壯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再這麼下去怕是殺不動豬了。
張彪用手撫著自己的腰子起了床,走到井邊打了一桶水,用冰涼的井水擦拭了身體,把一些又黏又臭的東西洗了個乾乾淨淨。
咚咚咚咚……
豬肉鋪子小院的大門被敲得咚咚作響,這時天才微微亮,這麼早來敲門的肯定是賣豬的。
“等一下,等一下……”張彪連忙紮起了褲子,開啟了小院大門。
門外果然是賣豬的農戶,只不過那農戶神色頗為惶恐,他指著地上一人說道:“要不要報官?”
張彪抬眼一看,那躺在涼蓆上的不正是自己的三叔,張三嗎?
“三叔你咋樣啊?”張彪連忙上前,用手拍打著張三的臉,然而張三完全不省人事。
“三叔你倒是說話呀?”張彪顯得有些慌亂,他發現張三除了昏迷不醒之外,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這就算醒了,將來也是一個手腳殘疾的廢人。
“狗日的紅顏禍水!”張彪破口大罵道。
張三和那李寡婦搞到了一起,這件事張彪清清楚楚。
張彪甚至知道李寡婦和張三上床的條件就是要讓自己的三叔去幫忙殺人。
不過去殺什麼人,張彪就不知道了,這事兒太過機密,張三也不願意告訴。
三叔如今弄成這樣,肯定是在殺人的時候被反殺了,那麼僱主就該負責治好自己三叔的傷勢。
張彪眼珠子一轉,便已經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報官是絕不可能的!
自己三叔本來就是出去殺人,報官就是自投羅網。
“不用報官,我去找人給三叔治療。”張彪說道。
“那我這豬?”那農戶牽著大肥豬。
“就擱這兒吧,我晚點回來殺。”張彪從鋪子裡掏出了一兩銀子交給了農戶。
“那你好好照顧好你叔,我先走了。”農戶拿了銀子便回去了。
張彪拖著涼蓆,便大踏步的往潘府走。
咚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