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被嚇到了。
事實上,他剛剛在徐洛站出來那一刻,就已經確定了這青年的身份,之所以不看那牌子,就是想裝作不知道!
“反正我沒看,不知者不怪!”
可他卻萬萬沒想到,這青年遞過來的這個牌子,竟是教主的腰牌!
他忍不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塊腰牌,上面四個古樸的大字——夏侯開元!
渾身頓時一哆嗦,這個名字……正是天煌當代教主的名字!
整個天煌……哪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的?
當下這中年人嘴角劇烈的抽了抽,沒敢來接這面腰牌,彷彿那不是一塊腰牌,而是天煌教主站在他面前!
同時他心中也在暗暗叫苦:不是說教主只賜給新晉藥王一些珍奇異寶嗎?怎麼連象徵著身份的腰牌都給了他?這下壞了……之前只是大長老有交代:藥園的人……不管誰來,都給我擋在外面。
可現在來的這位……我擋不住啊!
“現在夠了嗎?”宇文極在一旁,冷眼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中年人,自然明白他在那糾結什麼,冷冷問道。
“這……這……”中年人一咬牙,乾脆把心一橫,決定強硬到底,他冷冷說道:“誰知道你們這面腰牌是怎麼來的?我可從來沒有接到過通知,說會有人持教主腰牌前來藏經閣!說不定……你這面腰牌是假的呢!”
宇文極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心說早知道藏經閣這邊的人混賬至極,卻沒想到他們的氣焰已經囂張到了這種地步,連教主腰牌都敢質疑。
徐洛看了一眼身邊氣得快要爆發的老頭,連忙站出來,搶在宇文極前面說道:“那你想怎麼證明?”
這中年人看了一眼徐洛,說道:“總要我將此事報告上去,驗明真偽之後才行!”
“那行,你請便。”徐洛看著中年人:“不送!”
中年人對身後幾個人交代一番,隨後轉身就走,那邊幾個人守在藏經閣門口,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人,那表情,像是在防賊一樣。
宇文極皺著眉頭,說道:“他這明顯就是拖延之計,這一去……肯定不會回來了。”
“我知道。”徐洛笑著說道。
“你知道你怎麼還放他走?”宇文極瞪著徐洛。
“師父,不放他走,咱們就能進去了?難道您想硬闖?”徐洛苦笑道。
宇文極頓時語塞,一臉憤怒的罵道:“小人難纏!”
徐洛笑著看了一眼不遠處守在藏經閣門口的幾個人,說道:“師父,咱們也先回吧。”
“回?老夫要在這裡等!我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管事,膽子究竟大到什麼地步!”宇文極也的確是氣急了,如果剛剛刁難他們的人是藏經閣的大長老,他心裡還會平衡一些。
可對方卻只是一個小小的管事,雖說守著藏經閣這種重地,身份地位要比別的管事高一級,但跟宇文極比起來,卻依舊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天煌門徒就有千萬,與之相關的家族全算上,何止幾億人,其中有管事身份的人,何止百萬?
而宇文極這種身份地位的長老,整個天煌,也不會超過百人!
他堂堂藥園首席大長老,被一個管事如此刁難,簡直等於受到巨大侮辱,就算真的出手教訓對方一頓,也實屬正常。
“師父寬心就是,我已經有辦法了。”徐洛說著,一晃手中的傳音石,也沒避諱那邊幾個虎視眈眈的藏經閣守衛,淡淡說道:“藏經閣管事不敬教主,刁難藥園大長老,滿口謊言,傲慢狂妄,這件事……總會有個說法,我相信,會有人願意給我們一個公道。”
宇文極先是微微一怔,隨即露出喜色,笑道:“你這小子……還真是機靈,哈哈,我喜歡!你說的對,咱們不必跟這種小人一般見識,降了身價,總有給咱們做主的人!走……師父這就帶你去戒律堂!”
徐洛嘴角一抽,心道:這老頭子看著和藹可親,實際上也是蔫壞啊!真狠啊,一出手……就是戒律堂,這簡直是要將人直接整死的節奏。
事實上,他是想把這份傳音石複製個幾百份,然後在整個天煌傳出去,不管有多少人看如今的藥園不順眼,但涉及到這種身份地位的事情,所有人都不可能明目張膽的站在藏經閣這一邊!
因為如果他們站在藏經閣那邊,就等於是在公然挑戰天煌的等級制度!等於跟藏經閣一起……不把教主放在眼中!
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