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總說徐家的老將軍徐鼎成,他不過就是個卸任的將軍,難道還有什麼出奇之處不成?”魏子亭有些疑惑的問道。
“卸任的將軍?”魏雷微微搖搖頭:“那個老人,當年曾滅掉過一個小宗派!”
“嘶!”魏子亭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看著魏雷,失聲道:“什麼?滅掉過一個小宗派?多小的宗派?再小……那也是宗派啊!”
“誰說不是呢。”魏雷一臉的鬱悶,嘆了口氣,說道:“很多年前,有個宗派弟子,一身實力已達劍尊境界,這種實力,在世俗中幾乎已經是巔峰所在,而那個宗派弟子,當年不過二十出頭,可以說前途無量。”
“後來呢?”魏子亭追問道。
“那個宗派的弟子,性情驕傲,而且十分好色,只要被他看上的女子,很少能有逃出他的手心的。”魏雷看著魏子亭,說道:“他甚至不需要用強。”
魏子亭點點頭,說道:“那是肯定的,年輕英俊,實力強橫,宗派出身,那些貴族女子還不主動投懷送抱?”
“是的。”魏雷點點頭,接著說道:“直到有一天,那宗派弟子看見一個年輕女子,長得美豔無雙,氣質非常高貴,就算是在宗派裡面,也很少會有這種極品的女人,於是,他動心了,但沒想到的是,他遭到了那個女子的拒絕!”
“縱然美豔無雙,也無非世俗女子,什麼人能拒絕得了宗派的誘惑?”魏子亭不解。
“公主。”魏雷嘆息道:“那個女子,是當今陛下的親妹妹!當年差一點,就要嫁給徐稷的女人!”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我卻從沒聽說過!”魏子亭很是吃驚。
“那時候還沒有你,你自然沒聽說過。”魏雷說道:“那個宗派弟子被拒絕之後,惱羞成怒,當場將那個公主給擄走,而當時,正是皇室跟徐家談聯姻的時刻……”
“那宗派弟子也有點囂張過頭了,他難道不知道他擄走女人的身份?”魏子亭問道。
“他當然知道!但身為宗派弟子,又怎麼會將一個世俗皇家放在眼中?”魏雷說道。
“白痴!”魏子亭道。
“的確是白痴,這件事,直接惹怒了皇上,同時,也惹怒了當年的大將軍徐鼎成,當他們的人找到那宗派弟子的時候,卻發現那位性情剛烈的皇家公主因為抵死不從,已經被那宗派弟子給殺了……”魏雷長嘆一聲:“結果,盛怒之下的徐鼎成,一巴掌拍死了那個宗派弟子。”
“等等……你說,徐鼎成,一巴掌拍死了一個劍尊境界的宗派弟子?”魏子亭的臉色都有些變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魏雷。
“沒錯,就是一巴掌拍死,這件事還沒有完,那個宗派得知這件事之後,派出大量高手,進入帝都,發誓要讓徐家血債血償,結果……”魏雷看著魏子亭,苦笑道:“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到最後,那個宗派滿門出動,足有三十多個劍尊境界的強者,發誓要血洗帝都,但他們還沒等進入帝都城門,就在城外,被徐鼎成和兩個皇家供奉給攔住,這三十多個人,沒能活著逃出一個!而徐鼎成和那兩個皇家供奉,卻是毫髮無損!那個小宗派,也就此覆滅!”
“天吶,竟然會有這種事情?那兩個皇家供奉很強大?還有,那個小宗派傻嗎?這樣來送死?”魏子亭目瞪口呆的看著魏雷,他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他一直看不起的徐家,竟然有著如此深的底蘊,深到讓人遍體生寒啊!
“那兩個皇家供奉,只不過是輔助徐鼎成老將軍罷了,至於說那個小宗派,他們不傻,因為死的,是宗主最喜歡的兒子!”魏雷說著,看著魏子亭道:“現在,你知道為什麼,皇室對徐家只是採取平衡,而絕不會用力打壓的態度了嗎?”
“那……徐鼎成他現在……去了哪裡?”魏子亭嘴巴有些乾澀,很艱難的問道。
“那個老人……十年前,萬松鎮慘案,徐家的聲望受到重創,也正是那件事,讓他從大將軍位上退下來,傳給了徐稷,隨後,他就飄然離去,不知所蹤了,一直到今天,也沒有再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當中。”魏雷說道:“也許,是找地方隱居起來,從此不過問世事,也許,是遇到什麼意外死去了,這些,都有可能。”
“那麼強大的人,怎麼可能輕易的遇到意外死去?”魏子亭突然間覺得信心全無,他到現在才知道,他們魏家的死對頭,到底有著怎樣的實力。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雖然站在對立面上,但不得不承認,那個老人,是個很正直的人,他才不會像徐家現在家裡那個小王八蛋一樣,做事毫無底限原則。”想到徐洛,魏雷心中也是痛恨無比。
“徐洛……”魏子亭輕輕念著這個名字,眼中的仇恨光芒無法掩蓋:“若不是他,我又怎能到今天?若不是他,我魏家又怎能到今天?這人……我早晚會殺了他!”
“走吧,趕緊回去處理暗樁的這件事吧,帝都這邊的暗樁,絕大多數都保不住了,現在就看對方會不會動我們其他地方的暗樁,若是那樣,那縱然魚死網破,我也要跟他們鬥上一鬥!”魏雷說的咬牙切齒,但臉上卻是滿臉悵然。
……
風月樓。